但秦梵感觉有点不靠谱，对她工作的内容说得很有些模糊，她又不傻……对于这个世界底层赚钱的难度有了一定了解。
“飞鸟市的艺术繁荣度比其他很多城市都高。”
“所以，一些学徒精品也能在外地卖上好价，其实有些人对艺术品阶了解并不多，所以，只要足够有特色的作品也很有市场……”
几人谈论到什么样的作品才有价值，辛叔笑容可掬的介绍道。
秦梵有留意到对方不时注意她的神情。
不太明白为什么。
但没有感觉到恶意，于是回以礼貌微笑，这让辛叔说起市场价值越发兴致勃勃，以至于声音也稍大了些。
“污浊的商业又来污染艺术的纯粹了！！”
“不懂艺术的人就不该让他们混进来，总感觉一股子恶臭扑面，让我灵感都降低了……”
故意提高的声音，让很多人都听到了。
辛叔表情一下子僵住，有点难看了起来，秦梵以为他会爆发与人怼上。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一脸没听到的样子。
这忍功了得啊！
不过，很多时候并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
“有三位以上会员投票，是不是就能让拿临时资格进入的污染源离开我们这仅有的纯洁殿堂呢？”
高谈阔论着商业污染艺术的两人，再次冷笑着开口。
针对意味很明显。
秦梵眉头微蹙，看到辛叔隐忍又不敢回击的态度，不由得看向周围的其他人。
少部分人一脸认同。
但更多的人态度很冷淡，似乎对辛叔这位商人没怎么看得起的样子，就算他穿着在场中算是比较体面的。
这代表了一个秦梵之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艺术家，拥有的社会地位或许比她所以为的更高！
而身为巡查官的何姐，面对那两位的针对态度，也一样的没有露出身份威慑之类的意图。
“抱歉，我可能要先离馆了。”
辛叔起身，调整好了表情向周围歉意的行礼，也对秦梵三人道歉。
其他人一脸毫不意外的样子。
秦梵心中微动，跟着起身道：“我正好想尽快选一些合用的材料，辛叔不介意吧？”
一脸温和毫无脾气的辛叔听到秦梵的意思，嘴唇蠕动了下。
眼中闪过湿润的光亮。
“不介意！不介意！不过……”
激动过后，他又冷静下来，看了眼四周，想建议这位好姑娘稍后跟他岔开，再去他那边选材料。
“走吧！都快中午了，我下午还有事，是吧何姐？”
秦梵态度自然的看向何姐。
何舒叶也一下子神情恢复了活泼，不再不知做什么表情的僵硬尴尬状态，无视了外人的目光。
“对！我们也走吧！”
“好吧！”何姐有些叹息，不过，她到也不是太过在意，只是不想得罪这里的艺术家们。
但她也不怕这些人。
“等等！”
四人就要离开，但针对辛叔的两人似乎没有得到足够的满足，一脸不爽的走了过来，打量着秦梵三人。
“你们也学艺术？”
秦梵懒得回答，想说关你屁事，又怕崩了人设。
“关你们什么事！？”
何舒叶这位看着乖巧可爱的妹妹出人意料的替秦梵说出了心声，对面两人一下子呆住了。
似乎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