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夜晚的血月,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林九,秋生,文才,冯蓦,况国华,五人用了一天的时间,收拾了莲花村里横七竖八的尸体,单单凭几人,自然不可能收拾的那么快。
只是因为国民的血都是热的,大家的心,都是红的,都是为了抗争而跳动,只为胜利而起共鸣。
乡里乡亲们放下手里的活,纷纷过来帮忙,莲花村的村民们都埋了,至于剩下的,一把大火,烧个干干净净!
。。。。。。
“冯道友,那你今后如何打算?”
林九问道。
“四处走走吧,哎!”
冯蓦迷茫的说到。
“不如留在我这里,也有个照应!”
林九说到。
“算了吧,一时之间,全村人没了,我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吧!”
冯蓦说完。
林九闻言,沉默了一会,说到:
“冯道友,珍重。”
“告辞!”
言罢,冯蓦便告别了林九,而林九目送着冯蓦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再多思量,再多打算,也随着一声叹息,消失不见。
这声叹息,是无奈,这声叹息,是无力,这声叹息,是不忍!
可那又如何?
摇了摇头,林九又回到了义庄。
冯蓦也是如此,他又能如何?独身一人,又能做些什么?说到底,他只是一个道士。
只是他和林九都一样,力所能及,义不容辞!
冯蓦就这么四处游荡着,东走走,西走走,杀了几个鬼子,渡了几只苦命鬼,就这么游荡着到了香港。
而此时,也过了半年的时间,冯蓦一改半年前的模样,半年前的冯蓦,意气风发,油光粉面,颇似一个玉面书生。
剑眉星目,一脸英气,夺人眼球。
反观现在,此时的冯蓦头发到了脖子处,蓬头垢面的。
一脸的胡茬也不知多久没有清理,眼睛虽然依旧清澈,却没了当初的色彩,不过,也只能凭着这一双眼睛,这一对眉毛,来辨别他是不是冯蓦了。
恍惚的看了看这个码头,当初离开时的一切历历在目,不由得感慨人生唏嘘。
继续向前走着,向着伏羲堂走了去,一路上,人们看到冯蓦,都是不由得让开了一条道。
毕竟身上脏兮兮的,给不了人什么好感。
到了伏羲堂门口,冯蓦现在门外往里面看着,曾成,当初毛小方收得第二个徒弟,此时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做着法。
而跟前一群民众围绕着,只求一个心安。
冯蓦心中不由得感到诧异,因为以这家伙的天赋,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出师,绝不可能!
又看了一会,原来他是在欺神骗鬼,而身边那女人,不是钟君旁边的小跟班又会是谁?
大哥嫉恶如仇,最见不得的就是这欺神骗鬼的事情,怎会容忍曾成这样?
冯蓦如此想到。
随即,他进了道堂,悠悠走到了曾成的身边。
“哎,你这人,是干嘛的?”
以前钟君身边的小跟班突然出声说道。
闻言,冯蓦也不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曾成。
此时,曾成还未认出冯蓦,开口道:
“你好,如果是添香油的,那这边请,算命的,就等一下。”
“哼,贫道记得,大哥没有教过你算命吧?”
冯蓦冷哼一声,说道。
闻言,曾成心中一凉,随即磕磕巴巴的问道:
“您是?”
冯蓦把头抬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曾成。
“师,师叔!”
曾成道。
“噢,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师叔!”
冯蓦讽刺道。
“师叔又怎样?毛小方走了,还不是轮到曾成来继承道堂!”
这时候,钟君之前的小跟班说到。
“阿帆呢?阿邦呢?让他们出来见我!”
冯蓦呵斥道。
“切,他们在哪儿,我们上哪儿知道去?”
那钟君的小跟班翻了个白眼说到。
“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冯蓦冷冷的说道。
“师叔,师傅他们不在这。”
曾成说道。
“哼,好得很!大哥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冯蓦冷哼一声,说完便扬长而去。
随即来到了七姐妹堂。
径直走了进去,钟邦,阿帆,都在这里。
“你是谁?”
这时候,有一个钟君的小跟班说道。
冯蓦也不搭理她,继续往里面走着,走到了钟邦阿帆面前。
阿帆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可一时之间有叫不上来!
而钟邦则是瞥见了冯蓦的脸庞,顿时想了起来,说到:
“师叔,你怎么来了?”
“师叔!”
阿帆也叫到。
听到动静,几人迅速往大堂走来。
“喂喂喂,你是谁啊?”
钟君走了出来,说到。
“姐,他是冯蓦,冯师叔!”
钟邦解释道。
“噢,原来你是毛师傅的义弟啊!”
顿时,钟君还了一副嘴角,笑眯眯且热情的说到。
“来来来,坐,婵,没点眼力见,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