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迎娶大事依例是要上奏的,可离人大王告知母王妃,这位天人女子属于私自离开仙境不宜大肆宣传。后来假借母王妃其他远亲的名义迎娶了她,也只是昭告的西地百姓。
故而她并无青泉的正式封号,但两个都喜欢在先民山脉游历,也不在意这些虚名。
一次维护赤龙古道的时候王妃受伤,连带着失去在腹中的孩子,之后两人更加体恤民众削减赋税徭役为逝去的大郡主祈福。
不久之后两人又迎来了青婼郡主,可是那年秋猎需要向青泉供奉神仆,离人大王为了新出生的青婼郡主福泽考虑。
拒不供奉并颁布青婼郡主未出嫁前不增税赋的赦令。国师震怒但是前方扩张之事紧要未曾派法身追讨。”
月晕听到这里暗自扶额摇头,她看了北望一眼。北望也看她一眼,如果当时是月晕作为女官,怕是要对离人大王施以手段,而离人大王和月晕又有着些令人疑惑的关系。两人一边为离人大王担心,一边觉得自己是暗自逃过一劫。
摩崖对当年的详情了解较少,看到两人虽有动作,但是并未发问就继续讲了下去:“但是国师派信使申斥了母王妃,让她好生管自己的儿子,甚至说不希望未来的异人大王也如此不服管教。
母王妃向来敬重国师,不喜离人大王忤逆国师,而又偏爱幼子异人大王,为此母子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化,连带着连离人王妃也不喜欢了。
只是青婼郡主惹人爱怜,虽然青婼郡主因为她母妃未被青泉宫承认,导致青婼郡主也只是在西地有此名号,母王妃还为青婼郡主也找好地位高贵的养母。
同时母王妃为了不让青婼郡主的因为自己的父王遭到国师厌恶,以后嫁人会遭到婆家为难以及异人大王的前程,她从自己的神仆中挑选出人供奉给青泉宫。”
月晕点点头,母王妃出生高贵,知书达理端庄大方从小就国师一手养大。只是嫁给了柏山老藩王,而柏山老藩王也是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欢这些宫廷争端,导致她虽然心气高傲却无处施展。
除了那个和老藩王一样心性的大儿子管不了以外,对小儿子异人一直悉心教导,看来甚至这个来路不明的媳妇生下的女儿也是尽心尽力了。
“母王妃用自己的神仆去做供奉,也不太好把。”北望皱着眉头,西地的气象已经如此不济需要来自青泉的母王妃用娘家的势力来做供奉了么?那西地的神仆在做什么?
“离人大王也是后来才知道母王妃暗中用自己的神仆进行供奉的,和母王妃大吵一架,说母王妃沽名钓誉,无论是供奉哪里神仆都是在践踏生灵。
把母王妃都气的卧床不起,只说是要病好之后要带着异人大王和青婼郡主回到莫哀城,再也不管西地的事情了。”摩崖也是一脸无奈。
“胡闹,神仆本该就是为帝国供奉的,就算战死沙场也是为帝国尽忠,何来践踏生灵之说。”北望听到这里拍了一下桌子,“座狼世家也是这样看的么?”他质问着摩崖
“我,”摩崖被大哥的样子吓的不敢说话。
月晕拉了拉北望的衣袖,“先让摩崖说完,西地供奉时间从柏山藩王之前二十年一次,到柏山藩王十年年一次,到离人藩王无五年一次,青壮男人神仆都已经供奉给青泉宫。
这些孩子从小都无父兄扶持,家中都是弱母寡嫂。多少不忍心再骨肉分离的。你也不要责怪摩崖了。而且神仆世家里面男女体力并无差别,但是普通百姓就不是这样,,男丁年年供奉着地里的活,山里的妖兽可是无力维持了。”
“乌烟瘴气,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大丈夫马革裹尸是无上荣耀岂能因为这些私情小利夹裹不清。”北望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
“那也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牵绊你了,你必定会教导摩崖,和你父辈一样去建功立业了。”月晕幽幽的说道,还是拉着北望的衣袖。
“这,我,我不是怪你,月。我”北望好像被点中死穴,顿时豪气全消不知道说什么,月晕抬起头来面带悲色柔声道“你我都是肩负帝国重任的人,但是当你也因为小利忘大节,苟安于此。我不悔,我怕的是你有怨。”
“月晕,我。”北望不知道如何接口,只是呆呆的看着弟弟和月晕。“好了,我们听摩崖说完,前面的事情已经不能更改了,看看后面能做些什么把。
你和离人大王从小亲厚,他有他的不得已和对我们的成全,如今我们已经不能尽忠于帝国,只是看看能不能报答离人大王好么。”
月晕别过脸去不在看着北望,十几年的平凡夫妻的生活终归磨灭不了他对于帝国的歉意,虽然不能说这些年都是虚妄,只是后面的日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