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自称荣道人。”
唐灿冷笑一声:“狗屁的荣道人,分明就是一直四处躲藏的刘裕!”
“妈了个巴子!”
“刘裕一直藏在王都,你敢说你不知道!”
“如果不是小书袋在王都走了一圈,留下了一些痕迹,我都想不到,刘裕这个老王八一直躲在高昌王都!”
“我去了燕然、金山,甚至在北海都安排了人,你就任由这个老王八在王都里藏着!”
越说,唐灿的情绪越是激动。
到最后,更是一拍桌子,瞪着眼睛,怒道:“拓跋!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拓跋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完全没有想到,唐灿竟然会在这个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
看着唐灿愤怒的眼睛,拓跋没来由的心中一寒,对面前的唐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唐灿从燕然回来之后,很冷静,很沉稳,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冷静的处理。
但是现在他发现,唐灿在愤怒的时候,杀气十足……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拓跋并非说谎。
刘裕的事情,她和唐灿知道的时间,其实相差不久。
“最近?”唐灿冷笑一声。
笑声未落,拓跋似乎被触动,秀眉微蹙,冷声说道:“孤说最近,自然是最近。若不是你带着人去杀了钱聪,孤还不会发现刘裕!”
提到钱聪的名字,唐灿的脸色微变,眼睛眯了起来。
沉默片刻,他才再次开口:“大王好本事,不知道是温柔坊的人告诉大王的,还是其他人?”
看到唐灿的样子拓跋的心里忽然有些不爽。
明明,这是她的高昌,可是唐灿表现的她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
当然。
她也明白,自己在温柔坊之外另外安排人盯着唐灿,也有些理亏。
沉思片刻,拓跋还是摇头叹息:“孤不是信不过你,只是……”
“钱聪在进入王都之后,孤一直安排人盯着他。”
听着这个解释,唐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大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你又何尝告诉我了?”拓跋再次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很多事情,你不与孤说。孤也不能问你什么,只能自己想办法。”
“终归,大凉的事情,孤不希望在高昌再发生一次。”
“我也不希望。”
唐灿眼帘微微跳了一下,低声说道:“所以我才会杀钱聪。”
“现在,我想问问大王,刘裕这一次藏到哪里去了?”
“我也在找。”拓跋摇了摇头:“在和谢嫣见面之后,刘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离开了王都。”
唐灿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看拓跋,觉得她应该没有说假话。
沉默片刻,拓跋再次开口:“不说这些了,南院的事情,你到底准备怎么收场。”
唐灿神色不变,轻声说道:“查清楚都有谁,查清楚有谁是清醒的时候帮着遮掩,有谁是稀里糊涂的时候帮着遮掩。”
“到时候,自然知道怎么收场。”
拓跋微微皱眉。
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不长,一个女官神色慌张走进了大帐,在拓跋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拓跋脸色微变,望着唐灿,苦笑着摇了摇头:“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