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尺男儿当场化悲愤为哭泣...
傅一航将他拽起来,松开他的衣襟:
“抄不抄?”
华温玉攥紧披风,寒风吹过他的小脸蛋,满脸泪痕..委屈地看着地上那摊宣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缓缓抬起头想跑,却见傅一航伸出腿挡住出路。最后只能捡起毛笔乖乖在桌前抄写《道德经》: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算什么正人君子...”
瞧那小可怜样,一边抹眼泪一边抄...
“我非君子,也志不在小人,但混账么,倒还算的上。”
“混账....”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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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下了一夜的小雪...皇宫内回廊上灯火通明,两个宫女发髻上落了几颗雪,低着头脚步急促...手中端着刚做好的鹿茸汤和桂花糕...手冻的发红...外边的老太监恭腰候着。
房檐上一排排刚点上大灯笼,王安阳脚步飞快穿过长廊,还撞到了几个小太监,进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
殿内摆着紫檀香炉...熏香萦绕在屋内...太后体态丰韵雍容华贵,侧躺在黑红双龙塌上小憩..中黄色的襦裙露出酥胸,云髻凤冠辉耀步摇,檀口小舌吞着鹿茸汤...
王阳安走进宫殿,直接扑上木塌前呼天抢大哭 :
“姑妈..我被人打了...呜呜.”
一帘玉珠前太后卧在金塌上,凤冠微颤半抬眼帘红唇轻语 :
“阳安,男子汉大丈夫,屈身泪下成何体统?”
王阳安抹干净泪珠,趴在塌边沿: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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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航打我...还当着那么多女学生面前羞辱我....我颜面何存啊姑妈...”
太后眉轻蹙玉指一抬,宫女恭腰退出去....慵懒地坐起身来霓裳轻摆:
“傅一航为何出手伤你?是不是你惹他了?”
“不是..是那混...是他莫名其妙出手打的我!”
王阳安声泪俱下,两嘴唇直打颤:“姑妈,我都听你的话,在翰林书院专心念着书,渐至佳境时 那傅一航冲进来就给我一脚...”
太后是南淮王嫡女,深得先帝厚爱,又有垂帘听政之权,抬眼间见他表情不对,尽管是本家侄儿,也太丢脸了些:
“傅一航在京城遇袭,身中数箭本是九死一生....需要喝酒来压住体内的残毒,命虽保住了但性子也变得暴虐了些...不过你既为长辈让让他又何妨...又打不死你...”
王阳安抿抿嘴,略显不爽:“姑妈,他现在可是吊着半条命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啊!而且我听说中‘绝尸蛊’这毒,中毒者全身筋脉尽断,不瘸也得拐,不死也得残废...可他傅一航跟吃了回天丸一样,那晚在财神楼手刃一批禁林军..就连佰卫也全部灭掉....这是何等回天神力啊...”
太后轻轻打量他,揉揉脑门:“大夏国本就是以武立邦,他祖父是西凉藩王肖迅,出生起就自带傲骨..有武学上的造诣跟天赋..你当他小霸王的称号是白给的....这些个小卒给他练手都不配..”
王阳安喉间轻哼一声:“他傅一航身中余毒未解..却仍然超凡入圣....这不为祸患?”
太后眼带轻蔑,沉静道:“世间勇者比比皆是,若只有勇气没有计谋,不过也是个光杆司令...就算是以一敌百,也不过是帝王脚边的恶犬..不开心时就扯一下链子...”
王阳安微微一眯眼:“有道理,傅一航不过一介武夫,政事一窍不通,成天饮酒作恶..成不了大事...”
“一个侧王的嫡子罢了,我已经给陆明溪道明原委..自会给你讨个公道..回家好好休息罢...”
王阳安揉揉嘴边的青紫,心道拿傅一航也没有办法....无奈恭腰退出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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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京城之地小雪如柳絮飘下来...
傅一航提剑走出翰林书院,雪已漫过他的脚掌..这京城的雪怎么就没停过....吹了吹口哨,一匹黑白相间的骏马跑过去,停在黑石长街面前。
这匹马产自保家仙优品马,是汉马与边沙矮马杂交的,四肢稳健,雪蹄追风。目前全京城就这一匹...因为配种工序极难...汉马娇气的很...瞧不上那粗俗的矮蹄马...
傅一航凌空翻上马,摸摸它的马鬃,朝着京城锦绣街的洛王府策马疾驰..林荫小道被一夜的雪覆盖不知深浅...
京城之中,靠着皇城周边的皆是些侯王将相的府邸,门前竖着两石狮,家奴拿着扫帚街道积雪各扫一边,各家府邸大门紧闭肃穆冷清,几名秉刀侍卫来回渡步,行人匆匆避开。
转眼间,傅一航骑马穿过牌坊勾栏,越过店肆,来到一府邸拐角处,远远打量过去,是一台四檐飞燕小轿停在洛府外,走出一名书童恭腰候着。
是陆明溪家的的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