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众人有些奇怪,不论是与不是,总要有个答复,转身就走成何体统?原来这里还有些内情,张氏族长膝下有三子,长子张景升是大夫人所生,但大夫人与张感情不合,离异了。张心疼儿子,又娶进一门,就是如今的夫人云夫人,这位夫人也是和张忠一样,进门时还带着个小娃娃,就是现在的二公子,改名之后叫张景泰。随后才生的张景禹。
所以要细算起来,张景泰其实是个外人,本来两兄弟就不太和睦,一但此事成真,张景禹可不会向着自己这同母异父的兄弟。万一联起手来,对这二公子不利,所以他并不想声张,反而是想把这件事给瞒下去。
可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天的时间,整个海若港都知道了,想瞒也瞒不住。到了晚上,由张开善引路,大公子张景升也来了。不论这张景禹是也不是,二话没说,就把这一行人给接进了族中,说得清请楚楚,是马上就有分晓。
一天好说,两天好等,可过了一个月了,无人问津,除了每天有人给送水送饭,连院子都不让出。
刚开始那几天,还觉得是族中事务繁多,觉得等等也不妨事。可一月有余,张氏连个来向话的都没有,俨然是把这几位给软禁起来了,几位心中都不太高兴,每每在院中谈论起来,也是颇有微词。
这一日,几人在院中凉亭休息,张景禹看着眼前的院墙,是不住的唉声叹气,要不是白鳞剑交给了未婚妻,他真想一剑把这个亭子给劈了。
“过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滚油煎,腰中枉挂三尺剑,不能报却父母冤~”
“过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滚油浇,眼望着国都不能到,何日才得转回朝~”
这两天呐,云澜和诸葛辰也是为了消磨时间,把以前的爱好拾起来了,时不时的就吊吊嗓子,虽说比不得专业,但也有些韵味。
换作以前,张景禹还能耐着性子品品其中的滋味。可如今这形势,再加上这两人唱的这两折戏,更让张景禹气不打一处来“行了行了~这是海若港,不是那有冤无处报的伍员待的文昭关,也不是程恩官待的沙陀国,你们俩就别再唱了!”
“苦中作乐嘛,你又不像杨增瑞身上有特殊的标记,张忠办事又十分谨慎,仅凭我的推测他定然不信。如此一来就只有从血缘入手,一般的丹师他看不上,就要去请火离峰的李继元,万水千山,自然要废些时日。”诸葛辰似时猜透了张氏的动作,反而是宽慰起张景禹。
“姓张的,好不容易能好好放松一下,你又何必着急呢?我们修行弟子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你这样浮躁,小心滋生心魔。”
“哼!感情被人勒索的不是你!”
诸葛辰笑道“人分三六九等,不要以概偏全,张氏的大部了族人还是非常善良的,只是对内十分严格,才会有些人想发笔小财。”
“诸葛辰,你不是会算吗,你就算算火离峰的人什么时候能到,省得在这地方待着。”
“我诸葛氏每卜算一次都要削减寿数,我可不想为这等近在眼前的事减寿。”
“景禹,暂且忍耐吧,况且就算张氏立刻认下你,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月,不要忘了金灵国的刘源珠。”
“你,这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云澜笑而不语,仍是静心打坐,自从被心泪锁封了七情六欲,心无杂念,仅仅几月时间,修为就提升了很多,因此对于其它的事,就不那么的关注了。
“唉~还是早早离开的好~~”或许是近乡情怯,又或许张景禹担心自己不是,一向热情似火的他,这两天也是愁肠百结,闷闷不乐。
就这样,几人在院子里又住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是等到张氏把李继元从火离峰请来。张景升也是代表父亲,把云澜他们给带到了城主府的后花园。李继元、张忠、张忠的妻子云夫人,以及张景泰都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等候,而出乎云澜他们意料的是,杨增瑞竟然陪着李继元也出现在后花园内。
云澜他们一见到杨增瑞,张景禹和王雪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云澜身上移动,再看云澜,十分平静,只是冲着杨增瑞礼节性的笑着点点头,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