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非人世之物,张景禹是被神灵江疑的神雨所伤,要想医治,要么找上官氏,要么就得到北极天柱山上去求神灵英招。英招司管世间所有药物,自然能医治同为神灵的毒力。但英招居无定所,要想找他势比登天,可要去请上官氏,诸葛辰又百般阻拦,让杨增瑞是进退两难。
不过好在一点,李继元还在张氏,回到氏族,给张景禹开了几副药,嘱咐杨增瑞了几句,让他们坐船到北极天柱采来太阴之精之后,和之玉醴泉水,养神芝炼成丹药服下,方可痊愈。杨增瑞是牢牢记下。
张景禹父母知道后,心中大为不悦,他们心中明白,肯定和自己这两个儿子有关。心想事成定局,看在血缘的分上他们能收敛些,没想是变本加厉!可也只是斥责几句,张忠父妇就有这点不好,虽对儿女严厉,但也只是严厉而已。
因此辞别了张忠父妇,这些人清晨时分,乘坐一艘商船,离开了海若港。这一走,真好似困鸟出笼,终于能看一看号称弱水寒潭的尾闾,和两族边界的北极天柱,云澜他们是非常高兴。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人水土不服,上船之后是上吐下泻,好几天来都没什么精神。
清晨,张景禹裹着一床棉被,和云澜他们围坐在一处时,感叹道“唉~曾经看老夫子写的文章,里面说北海之中有巨妖,名为克拉肯,身躯如海岛般高大,再看看现在,啊啑!海风刺骨,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证明你的修行还不到家,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做起小女儿姿态了?”或许是见张景禹这样有趣,云澜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我就是抱怨几句嘛,又不是真觉得冷。”
“夏去秋来,难免让人有些寒意,禹身上还有伤,云澜你就别说禹了。”
“…………”云澜看了看杨增瑞,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船舱,到甲板上看海去了。
张景禹望着云澜的背影,没精打采的说“云澜好像有心事,不像以前活泼了。”
杨增瑞也是苦笑道“他本身也不是好动的性子,这两天风浪颠簸,谁的精神也不好。”
“要是没有那诸葛辰,让云澜带咱们在海上飞一圈多好。”
“海上难以辨认方向,姓张的你就少出这主意吧!”
“不过说来也怪,那诸葛辰在海若港时成天拦着咱们,怎么一上了船,他就一直在自己那舱里眯着,他就那么放心在海上遇不到上官氏?”
正说着,舱门一开,诸葛辰进来了“当然不是,反而是因为要遇见上官氏,我才不去拦阻你们。”
“哼!趁着云澜现在断去七情六欲,将要突破境界,想以此将功补过吗?”
“也不能算错,这等一举多得的好事,我自然要让上官氏参与一下。”
杨增瑞没有反驳,能快些让云澜解除禁锢当然是好事,所以只是瞪了诸葛辰一眼。
“再提个醒,夜里要有暴风雨,到时海中的妖物也要兴风作浪,多加留神,别让他们把船损坏了。”
说完,诸葛辰又离开了,张景禹几位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暗自加了提防。果不其然,在傍晚时分,狂风四起,西北方乌云压顶,过不多久,想个海域都暗淡无光,接着又听波涛汹涌,海面上连着出现了无数的漩涡,紧接着一道霹雳划过云层,倾刻之间大雨如注,漩涡的中心也浮现出了无数的阴影。
“好大的雨呀~”云澜在甲板上感叹道,看着这电闪雷鸣,风急雨骤的场面,虽然商船不住的晃动,他却显得非常冷静。回头进船舱,把张景禹几位唤出,这几人听了诸葛辰的警告,自然是严阵以待。
等到甲板上再看,离商船近的漩涡中已经钻出了数十只海妖,每个手中都拿着兵刃,而且还穿着衣服,不像是一般的妖兽。
这些海妖乘水来到船上,对着云澜他们呜哩哇啦怪叫一通后,当头的那个用兵刃对着他们一指,这些海妖是一拥而上,与云澜他们战到一处。
若说云澜他们的修为,对付这些虾兵蟹将不成问题。但奇怪的是今天下的这雨,明明已经把海妖给杀死了,可让雨一淋,又是恢复如初。虽说子英和风麟把海妖囫囵吞下不会复生,但漩涡之中海妖仍是源源不断,一登上船,就叫嚷着朝云澜他们冲来,哪怕是张景禹的王兽威仪,对这些海妖也全然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