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高屠户,早上好呀。”
络腮胡刚刚开张,就有客人上门,客人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却是不见他回应,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似的,正神游天际。
客人疑惑,伸手在络腮胡眼前晃了晃,瞬间惊醒了他,随即好笑着说道:“高屠户,你这是怎么了?撞鬼了吗?”
听客人这样说,络腮胡却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把客人也是吓了一跳,高屠户不会是真撞鬼了吧,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只见络腮胡撇了撇嘴,眼神示意客人往旁边看,寻着络腮胡的眼神看去,客人见隔壁莫问酒肆居然也早早开了张,酒肆内还有一个人趴睡着,也是瞬间惊愣住了,“莫…莫老板,他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看了看天色和路上行人,见此时天色还略显昏沉,行人也只有三三两两,客人敢肯定,他应该是没有睡迷糊弄错了时辰才对,既然时辰都对,那今天吹的又是哪门子的风,竟然把莫老板这大懒猪吹起了床,要知道,在莫问酒肆开张以来,莫老板从来都是日上三竿才姗姗来迟,莫大老板的懒和他的酒一样,在秋长县也是人尽皆知。
听客人这么问,络腮胡又哪里解释得清,他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没看到他刚才还在为此出神呢吗?早前刚到就看见莫老板摊子开着,而他本人也一如既往地睡在桌上,络腮胡一度以为自己见了鬼,不过见他好像真的睡着了,也没好意思吵醒他。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好奇的客人,络腮胡终于按耐不住,忙里偷闲来到了莫老板的身边,轻轻摇醒了他,“莫老板,莫老板…”
络腮胡可以肯定,莫老板是真的睡着了,因为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而莫老板却是醒了。
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莫问打着哈欠,伸手挡了挡刺眼的眼光,喃喃说道:“天就亮了?”
络腮胡苦笑,“莫老板,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拉伸了一下筋骨,趴着睡了那么久,醒来真的是浑身难受,皱着眉头,莫问淡淡地说道:“早字用得不是很准确,因为我昨天压根就没收摊。”
闻言,络腮胡更是惊疑地看着莫问,在他看来,莫问连早到都显得不可思议,更别提会通宵营业了,只疑惑道:“莫老板,你这又是闹哪样?”
“没什么,就是想等一个臭小子上门,从昨天下午一直守到了现在,却是不见人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说这话时,莫问想起了那在醉乡坊门口见到的梁二公子,神情颇有些咬牙切齿,至于为何如此,只因为莫问想守的人,正是那梁二公子。
秋长县就这么大,更就在醉乡坊隔壁一条街,没想到守了一天,他都没有守到梁二公子路过,只道这小子离开了醉乡坊后,也不知道是卧在哪个犄角旮瘩里不动弹了。
闻言络腮胡是一脸疑惑,毕竟莫老板没有言明他到底在等谁,而对此,莫问也不多解释,见络腮胡已经早早摆好了摊子,于是站起了身来,依旧和昨日那般,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络腮胡,帮我看顾一下摊子,我出去一下。”
络腮胡子闻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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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愣,怎么又出去?莫老板这两天真的古怪得紧,紧忙叫喊道:“莫老板,你干嘛去呀?”
话音落下却是不见回应,莫问人已经走远,闻言只在心里暗道,“还能干嘛去,山不就君而来,君且自就山去。”
依旧如昨日一般,莫问径直前往了天香楼,既然络腮胡都已经开摊了,天香楼也该是开市了才对。
果然,来到天香楼门口,有伙计正在把门板拆卸下来,正巧就是昨日那位接待莫问的伙计,看到莫问走了过来,伙计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这位爷怎么又来了。”
这伙计也是天香楼的老伙计了,天香楼自打三年多前开业以来,他便就在了,他可是记得清楚,莫老板三年来都没上过门用餐,昨日已经破天荒来了一次,今天却又是来了,心里只道稀罕,人已经赶忙迎了上去,说道:“爷,您又来喝酒吗?”
莫问闻言失笑了一声,哪有人大早上喝酒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喝酒,喝茶,来一壶上好的雨前茶,再来几叠点心,还送到昨天的位置上。”
天香楼虽然是酒楼,可也是有早茶提供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点就开门做生意,伙计闻言也是连连点头,“好咧,您楼上稍等片刻。”
不多时,茶点上齐,莫问便示意伙计自顾退下忙去,毕竟刚刚开张,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若是耽误时辰了,掌柜的来了,伙计也少不了要受一顿呵斥。
喝着清晨的养生茶,莫问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对面醉乡坊的动静。
醉乡坊的开张时间并不会比天香楼晚多久,若是不出意料的话也差不多该是开门的时候了,那梁二公子昨日信誓旦旦说要上门求见掌柜,以他那着急劲,想来也是会迫不及待早早到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