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际和哑巴都被惊醒,再也没能入睡……
“刚才这一声,究竟是?”
赵大际苦苦在脑海中回忆,刚才这一声响,这样大的能量波动,到底是凝气几层?
“凝气三层?不像啊,凝气三层和凝气二层本身也有着天壤之别,凝气二层的要义,是呼吸吐纳的流畅,能够运转到周身各处,调动全身上下储存的天地之力。
凝气三层,是要把进入体内的天地之气实化成线,就像水流一样,能够连续不断。”
而王官现在表现出来的特征,竟然比这两种情况更为复杂。
“刚才王官的能量波动,明显是已经可以不再注入天地之气以后,体内的天地之气仍然能连续不断的周身循环,这明显是凝气四层的特征啊?”
凝气四层?
“可是又不对啊,王官的天地之气,虽然有这个特征,但是强度并没有这么大,并没有感觉到已经连成一线的水流变得更加宏大啊,没有变成小河一般的强度啊?”
“奇怪!”
赵大际苦苦思索。
按照他的修炼经历,没道理有什么阶段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啊?
赵大际走到哑巴房间,向哑巴说道:“王官刚才这一阵能量波动,你如何看?”
哑巴也是沉默了好一阵,眉头紧锁。
半晌,终于如释重负一般,哑巴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赵大际——洗洗睡吧!
赵大际苦笑,也只能如此。
回到自己的房间,赵大际真的是睡不着了。
回想起自己进入宗门的这些年,当真是起起伏伏,一瞬间,他又想起一些事情,不由得紧紧闭上了双眼。
呼吸之间,竟然显得极为急促,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经历。
而这,只能是回忆。
理性,是人们最可怕的敌人。
明知道思念止不住,却又知道多思无益。
明知道伤人伤己,可是只能两害取其轻。
被人称一声圣人有多荣光,背后付出的无奈就会有多汹涌。
有的时候,可怕的不是死亡。
可怕的是,心必须死,身体还必须活着。
该死的希望。
赵大际浑浑噩噩想着,也不去管王官的茅草房发生了什么。
……
又是一天天光大亮!
王官兴冲冲跑到赵大际和哑巴的房中,没有敲门。
因为现在也没有门了。
“大老赵,哑巴,你们快来看!我做的木偶成功啦!”
王官兴冲冲跑到赵大际的房中,一把扯掉被子,拉起赵大际和哑巴,跑到自己的草屋附近。
二人这才看见,“茅草屋”已经只剩下茅草了,“屋”却怎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