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妖王二字，孙悟空的表情黯然了些许，一时间也没了说笑的兴致。
低头将那几个丹药和着铜汁吞了进去，他冲李凡抬了抬下巴：“行了，你走吧！”
说罢，他就又缩回了洞里。
但李凡却没走，他犹豫了下，冲洞口拱了拱手道：“大圣，小神有事请教。”
“哦？”
孙悟空又钻了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还有什么事是你凌霄神将不知道的？”
李凡扯了扯嘴角：“咱们非要这么互相伤害吗？”
“不是你先戳俺老孙心窝子的么？”
孙悟空哈哈笑了声，才不以为然的问：“什么事？问吧！”
李凡略一迟疑，还是问：“你听说过系统吗？”
“细桶？”
孙悟空不解问：“俺老孙只听说过木桶，水桶，这细桶倒是个什么桶？”
“没什么。”
李凡见他不懂，就谨慎的住了口。
孙悟空也没追问，而是笑道：“俺老孙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倒也不亏，起码闯出了一番诺大威名。
倒是你堂堂凌霄神将，就因为向玉帝谏言提防西天，就被贬黜到此当了个小土地，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怨言。”
李凡神色平静：“我只是一个神将，妄言三界之事本就有僭越之嫌，玉帝降罪也是应该的。
如今我只求能兢兢业业，守你五百年，将功补过，相信玉帝总能看在眼里，将我官复原职。”
“哈哈！”
孙悟空哈哈大笑：“旁人说这话我信，你李凡说这种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为什么？”
李凡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孙悟空收起了笑意，认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俺老孙打上凌霄宝殿的时候，你的脑袋是最硬的！”
……
回去的路上，竹筐里没了东西，轻了不少，长生一只手就拎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山中不时有鸟兽出现，但它们看到李凡后，却都会先恭敬欠身行礼，才转身离开。
李明在山林中穿行，如履平地，速度刚好维持在一个长生跟起来稍有些吃力的程度。
这几天炼药的药渣都被长生吃了，得多锻炼一下，才能消化。
一边往土地庙走去，李明一边在想着自己的事。
半年前，他还是天庭镇守凌霄宝殿的十万禁军天兵的将领。
在安天大会上，他无意听到一个醉酒罗汉说出准备入驻南瞻部洲传经的话，心生警惕，向玉帝进言提醒，却被玉帝叱责，进而剥去神籍，贬斥下凡，下放到了五行山来当了土地。
从统帅十万天兵的神将，到巡守一座山川的土地，可谓是一落千丈，若说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但在天庭待久了，这种事就看得很淡了。
身为神将，发现问题，知情不报是他的问题，但报上去之后，玉帝怎么处理，那就是玉帝的问题了。
作为神将，上意恩威如何，他接着便是，无非是升降奖惩那一套。
眼下他烦心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月前，他的脑海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声音。
【检测到可融合世界，检测到可绑定宿主，系统正在绑定……融合度1%……】
那个生硬的声音一直在重复，只有融合度的数字在变，从百分之一到今早的百分之九十九。
一开始，李凡以为是有人千里传音捉弄自己，还怀疑过孙悟空。
但今天他终于确定，这不是孙悟空在搞鬼。
这样一来，他就有些好奇了。
那个什么系统，是怎么进入到他的神识中去的呢？
这个融合度满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没多久，他就回到了土地庙。
那是一座一尺多高的小庙，粗糙无比，中间只有一个用泥土塑造的神像，塑成了他的模样。
神像前摆着一个土烧的香炉，里面只有薄薄一层香灰，显然平时根本就没几个人上香。
来到小庙前方，他抬手轻轻在虚空中一点。
不及他腰身高的小庙迎风便涨，迅速变成了一座占地十多亩的庙宇。
大门自动敞开，一只黄狗精吐着舌头迎了上来：“恭迎老爷回庙！”
两只野鸡精踱着小碎步跟了上来，口中叽叽喳喳的附和：“恭迎老爷回庙！恭迎老爷回庙！”
点了点头，李凡缓步来到了正堂神案后坐了下来。
其中叫小叽的野鸡精小心的端着一杯茶水送了过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李凡动作微微一顿。
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脑海中出现。
【融合度100%！暗黑西游系统绑定成功！】
【发布系统任务——召唤玩家】
任务要求：请召唤不超过99名玩家进入本世界，进行第一次内测。
任务奖励：天罡三十六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