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敏的一番话,张无忌忙啧啧称赞道:“日月教!日月为明,既与前年明教一脉相传,又避开当今大明国号,这个法子甚好。敏敏,还是你睿智无双,擅巧思谙韬略,这等难题,都能想到这般精妙的应对之策。”
“我再厉害,不是一样被你这个大魔头给收服了。思来想去,还是你更厉害些。”赵敏轻笑道。
听到赵敏的话,张无忌拿起毛巾,为赵敏擦干玉足,轻叹道:“说来说去,是你把我收服了才对。再怎么说当年也是明教教主,现在已经是乡野村夫了。”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赵敏佯嗔道。
“我哪敢啊……三十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真要是哪天不给你画眉、不为你洗足,反倒觉得缺了些什么,过的不自在了。”张无忌端起床边的水盆,又加了些热水,将自己双足放入盆中,道。
虽然早已过了男欢女爱柔情蜜意的年岁,可听到张无忌这番肺腑之言,赵敏心里依旧十分受用,看着眼前相濡以沫三十多年的夫君,不禁柔声道: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的油嘴滑舌,知道哄我开心了。”
赵无忌抬起头,道:“我哪里是油嘴滑舌,明明是心有所想,有感而发。再说,你那么聪明,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一想便知,哪里敢哄骗于你。”
见张无忌一脸真诚,赵敏浅笑道:
“好了,不逗你。咱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你是什么秉性我哪里不知。无忌,刚才在清明大帐,我没有深问。你说现在绿柳打通了任督二脉,是不是与你当年在光明顶力战六大派时候的功力相当了?”
“应该……不止……”张无忌沉默片刻后,答道。
“无忌,你是说,绿柳现在的成就已经在你当年上光明顶时成就之上了?可她只有十五岁,你上光明顶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出头了。
无忌,你是以什么判断,认定绿柳已经达到这样的高度的呢?”赵敏有些难以置信,问道。
张无忌将双足从水中伸出,用毛巾擦拭干净,坐回赵敏身边道:“敏敏,这些年隐居乌里草原,不问世事。便有了精力和时间,把之前自己所学武功加以汇总。
不过,越是深悟,越是困惑。武学修为,究竟以什么标准来辨别高下,愈发摸不到边际。是内功心法重要,还是外功招式重要,或是兵刃利器,一时也想不出依据来。
就依你来说吧,当年你内功修为几乎没有,靠的是六大门派现学的招式,就能手持倚天剑将功力深厚、招式精湛的紫衫龙王击退。
或者像我,习练了九阳神功,机缘巧合进到乾坤一气袋,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功已经大成。不过在光明顶击败两仪四象剑法依旧险象环生,若不是周掌门指点,很可能葬身剑下了。
这些实例就是在我们身上发生的,却很难解释清楚。”
听张无忌这么说,赵敏拉过张无忌的手,道:“无忌,听你这么说,现在你应该已经参悟了评判武功修为高下的依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