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煊舔舔嘴唇,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在你心里,他是怎样的人?”
雪狼作势想了想,“冷静自持,”轻笑了一声,继续道,“这是柳老头说的,不过,我可没觉得这是什么好话,你见过他喝醉过吗?”
她似乎并不准备让李陌煊回答,一副“你一定没见过”的表情。
“我见过他最接近喝醉的一次,就是他教我‘寒光’第十式和第十一式的那一天,克制得让人心疼,”雪狼看了一眼李陌煊,“你那是什么眼神,算了,你们这种人,一定觉得别人的心疼,都显得居心不良。”
李陌煊轻笑出声,“我可没说。”
“不能设身处地,自然不能感同身受,你们这种人……”
她第二次用了这句“你们这种人”,李陌煊听着刺耳,截住她:“我们哪种人?”
雪狼不客气地道:“心机深,包袱重,不能随心所欲,无法自由自在,若不能随自己的心意而活,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感触挺多的呀。”
“不是你问的吗,”雪狼上前两步,到李陌煊面前,“我那日师伯都叫了,你就没点表示?”雪狼上前,两根手指轻轻勾住李陌煊的衣袖,“就让我去你的王府住几天吧,护卫、丫鬟,我都可以。”
第二日一早,雪狼亲自下厨做了早膳,送到主院,站在厅堂门外等待传召时,柳先生从院外进来,看到雪狼这么早,有点意外,“雪小子,这么早?”
“嗯,我来给公子送早膳。”
柳先生看看托盘里的清粥,浓稠适宜,应该是一大早就起来熬的,四样小菜也准备得很是用心,是公子喜欢的口味,柳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雪狼也不在意,换单手托着盘子,另一只手从腰上拔下小葫芦,递给柳先生,“那你要不要吃人的嘴软?”
柳先生双眼放光,拿过小葫芦,打开盖子,饮了一口葫中酒,一脸满足,“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你替我进去说一声,我要见公子。”
“你要见公子,还要通报了吗?”柳先生疑惑。
“昨晚开始,公子就不见我了,不知道哪儿得罪他了,”雪狼噘噘嘴,“我这一大早起来给他做的早膳呢,想着哄哄他吧,我在这儿都等了快一刻钟了,”她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真难侍候。”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公子的吗?”柳先生笑骂,还是嘴软道:“知道啦,我进去给你通报去。”
“多谢先生!”
又一刻钟后,柳先生出来。
雪狼问:“先生,公子要见了我么?”
柳先生一脸凝重,摇摇头,“公子说,不想见你,但让我把早膳拿进去。”说着,接过雪狼手里的托盘,往厅堂里走。
雪狼挠挠头,不见她,要吃她的东西,什么意思?
这日晚上,柳先生满带着疑惑,特意来通知她,公子说,明日的早膳还是要她来准备。
雪狼些有郁闷,看吧,看吧,她这是连丫鬟的活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