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猛的听到这般噩耗,吓得朝后趔趄几步。
自从镇北侯逝世,以身换取边境十多年安宁,朝内已经没有可以领兵出征的武将。
内政庸弊,冗官冗政。
已经像是一条拖后腿的大尾巴无法忽视。
圣上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最终狠狠的道,“先压下!等明日早朝再议。”
冬夜骤风,飘下点点雪花。
内室温暖如春,屋外敲门声过后,一身白衣披风的扶斟走进来。
“阿兄!”
扶阮眨巴着杏眼,乖巧殷勤的下床为兄长倒茶水。
今日扶阮宫宴早退,不见踪影,差点把扶家几人吓到。
本想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个不听话的妹妹,然而一碰面就被她软糯懂事的模样逗的心都软了。
连凶着的脸色也维持不住,扶斟抬手遮住唇角的笑意轻咳几声。
“软软以后都乖乖听兄长的话。”扶阮先发制人。
扶斟伸手扯了扯她的小脸蛋,“这可是软软说的。”
扶阮委屈巴巴的从他的手下解救脸,捧着脸水眸控诉他的非人行径。
把一向情绪淡薄,高雅不理世俗的大兄都逗笑了。
她杏眸小狐狸般灵动的转了转,软声道,“今日,有人救了软软。”
“哦?”
扶斟挑眉,扶家在朝中地位尊崇特殊,自然能回报救软软的恩人。
“是镇北侯...”扶阮余光扫着扶斟面上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
谁让萧戾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咳咳。
想要帮他洗刷一下印象都有些艰难,看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萧戾:......
果不其然,扶斟拧眉沉吟道,“这样...”
但是扶阮把自己的重要性看的太低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产生了那么大的影响。
因为天降大雪,又因为内里不可言说的龌龊事。
所有参加宫宴的人都留宿宫内。
竖日,华阳噔噔噔的差点把她的门子敲坏。
“软软软软!”华阳猛的坐到凳子上,端起茶水就往肚里吞。
“怎么了?”扶阮慢悠悠的在美人榻上晒太阳,像只慵慵懒懒的小猫。
“今天早朝发生了特别多的事!你求求我就告诉你!”
华阳自诩宫内百晓生,什么八卦都是一手掌握。
然而为保命都得做锯嘴的葫芦,尤其她还不是圣上的亲生骨血,以前都是自己憋着。
现在有了软软这个好朋友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说了。
扶阮抬眸看一脸兴奋难耐的华阳,软软的道,“我不想知道...”
华阳:?!
她猛的一个大步窜过去,摇着她的肩膀道,“我就要告诉你!”
扶阮无奈的露出小梨涡,“那好叭。”
华阳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的亚子,像是被套路了一般。
“早朝上萧戾拿到了兵权!!就要领军出征了!”
扶阮:“哦...”
“听说你阿兄还替萧戾说话了!”
扶阮:嗯?这个有点惊讶...
“萧戾说要让皇帝给你俩赐婚!!”华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扶阮。
扶阮配合华阳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什么!?...不要!”
华阳皱着眉担心,“那可怎么办!他一看就很凶,万一欺负你怎么办!”
扶阮想着昨天差点被她欺负哭的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还有...”华阳有点难以启齿,凑到扶阮的耳边悄咪咪的说话。
隐约传出“欲望”“晚上”“欺负”“疼”的字眼。
扶阮的小脸被她搞得通红,瞪大双眼愣愣的瞧她。
这家伙在搞什么涩涩?
“华阳!”扶阮气鼓鼓的道,“你你你...”
华阳抱臂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