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你会这么干,所以——”
“——所以我来了。”
帝皇的声音在她的神国之内响起,威严而浩大,光是声音就令无数恶魔死去。金色的光辉从天而降,落至恐虐对面,形成一个金甲的巨人,手握着一把燃烧着烈焰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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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虐盯着他,并不说话,左手的手指摩擦着钢铁。沉默良久,她发出了一声冷笑。
“好计策。”血神缓缓说道。“你玩弄人心的功力比那头死鸟还要高超。怎么?在他已经沉沦到这样的时候,你又想起自己有个儿子了?”
帝皇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只是抬起剑:“将他交给我,或者我们即刻开战,你选吧。”
话音落下,恐虐头顶的澹蓝色光点也勐地亮起,毁灭性的力量正在其中汇聚。
“如何?”何慎言再次问道。“战争之神,你要选择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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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内发生的事终究只有少部分人或魔才有资格知晓,至少福格瑞姆和鲁斯是不知道的。对于凤凰而言,他现在最想做的,是离这头烦人的狼远一些。
鲁斯哈哈大笑着挥动他的长夜之剑,这把名为米奥纳尔的霜寒之剑拥有难以置信的锋利与坚固。对于一把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了。
米奥纳尔那澹蓝色的剑刃于瞬间捅穿了一只放血鬼领主的胸膛,它凶厉地咆孝一声,对疼痛完全视若无睹,挥舞着手上扭曲的利刃便想取下鲁斯的脑袋。但狼王岂会让它就这样得逞?
鲁斯咧嘴一笑,竟然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脚揣在了米奥纳尔的剑柄,将放血鬼领主钉在了地上,并对它吐了吐舌。
那东西狂怒的叫喊起来——自它于无止境的杀戮中荣升为领主以后,它就再也没遇到过这种窘境。它依旧亲自杀戮,但很少有如此强大的对手。毕竟,大多数对手早在遇见它以前就被放血鬼们的战阵以及钢牛们碾成灰了。
“行啦。”鲁斯打了个哈欠。“别叫了,伙计。你要是闭嘴,我就给你痛快,你觉得咋样——嘿!”
福格瑞姆收回剑,放血鬼领主的脑袋凌空飞起,鲁斯对着他大喊大叫着,满脸地不敢相信:“你怎么能抢我的猎物?!”
“你就不能干脆利落地杀了它吗?”
凤凰感觉自己的神经末梢都在疼痛:“我们是先锋!先锋!你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收起你玩闹的心思吧,鲁斯!一万年了!你的性子还是没有一点点变化!”
“那当然不如你变得多,我的兄弟。”狼王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你终于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这话说出口后,索尔·塔维茨以及一干帝皇之子在他背后对他怒目而视。
鲁斯却对此浑然未觉,或者说他发觉了但根本不在乎。他咧嘴一笑,走过去抽出自己的剑,将鲜血在放血鬼身上擦干净,归入鞘中。
“这是最后一个领主了,它们都死完了——唔,那是不是那种自行火炮的炮弹啊?”
鲁斯指着天空:“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福格瑞姆抬头看去,不得不同意鲁斯的话。
那些炮弹的确够漂亮——澹蓝色的轨迹划破天空,星星点点,看上去像艺术品多过武器。其中一发落在他们不远处,一些向他们冲来的钢牛立刻被融化了。是字面意义上的融化,血肉消减,骨头破碎,直接成为了一滩巨大的烂泥。
“嘶——!”
鲁斯倒吸一口凉气,大喊出声:“这玩意儿你们是从哪搞来的?!我得给我的儿子们也整上一些!”
帝皇啊......
福格瑞姆的牙齿都在打颤,他恨不得抽出剑给鲁斯一下。哪怕是在战场上他也是没个正型,十成十的厚脸皮。在权衡再三过后,凤凰最终说服了自己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叹着气,将索尔·塔维茨叫到身前来:“呼叫飞船,让纹阵空投一些补给,你们的爆弹枪应该快没弹药了吧。”
“我们还能坚持的,原体!”帝皇之子里有人叫道。“哪怕是用枪托我也能砸死一群恶魔!”
“......我相信你能做到,安特里克,但爆弹枪或许并不愿意。”福格瑞姆说。“所以还是让它发挥原本的用途吧,好吗?”
“没问题,原体!”安特里克大喊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嘿,小子,我喜欢你!”鲁斯指着他,笑了起来。“你叫啥?”
“安特里克,尊敬的黎曼·鲁斯大人!”
“不错,不错!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干几天?”
“黎曼·鲁斯!”
福格瑞姆曾的一下拔出剑,厉声吼道:“你给我正经一些!”
......
在处理完了那匹恼人的狼以后,福格瑞姆终于平静了下来,得以开始评估整个战场的形式。恐虐魔军的败退已经是在所难免,他们的第一仗也是个开门红,但问题在于该怎么离开这儿。
亚空间可不是个温和的地方,进来或许很容易,但离开就不怎么简单了。
思索再三,他觉得回到船上以后与圣吉列斯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鲁斯不靠谱,而安格朗那会肯定还在医疗舱里——是的,福格瑞姆完全没想过安格朗会输。
他自己甚至都没发觉这诡异的信任到底是从何而来。
不过,就在思考的间隙,一阵熟悉的麝香味却飘到了他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