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工念出的诗,一旁的宁明月捂着嘴巴,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她意识到陈工这首诗的水平很高,再想了想自己刚刚在脑海里准备的诗,特别是她刚刚说要借给陈工。
宁明月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也不好意思再看着陈工。
“这写的是什么呀!什么狗屁青螺?”
“陈工你不行就别在这里装行吗?就这样的也敢先拿出来装?”
“没错,这大白天的哪里来的月亮?真是开始胡诌!”
“陈工不行就别在这里丢人了,老老实实去把那个诗词大会取消了,然后去接受惩罚吧!”
“江公子,你说说这陈工是不是在这里哗众取宠,就是为了争名好胜!”
众人之中,那些穿着华服,手拿扇子的公子们纷纷在嘲讽陈工,批评他写的诗。
但是那些穿着略微朴素,书生气看着更重一些的人都皱着眉,没有出言讥讽,反而嘴里念念有词。
江雨也是皱眉盯着陈工,满脸诧异。
他听到身后那群公子哥的话,没有搭理他们,而是接着看着陈工。
江雨身后的公子哥们看着他不说话,又把目光挪向了黄先礼。
“黄生,你说这陈工写的诗如何?”
“黄生这陈工作诗是不是如小儿一般?真是不堪入耳!”
“黄生,你快将你作好的诗拿出来,给他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好诗!”
黄先礼听着众人的话,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再到羞愧。
众人的话说的越凶,他脸上的羞愧之情就越重。
他盯着陈工,嘴巴嗫嚅了一下,似是想开口。
但是他一想到之前对陈工说的话就感到口中阵阵干涩,一时间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
而那群公子哥们见黄先礼不说话,一时间有些着急,特别是之前那几个夸下海口,说要跳湖的公子哥们。
“黄生,你倒是说啊!难道这陈工的诗会比你这小诗鬼门生写的好?”
“就是,黄生!你别怕,就算你比他好,说出来!有我们在陈工不会拿你怎么样!”
“快说吧!我还想看陈工游湖呢!”
陈工见这场面,一声轻笑。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过几天诗词大会的请柬会到你们手上,记得准时来!”
说完这个他就带着身旁三人转身离去,没有理会凉亭内的其他人。
众人见陈工离开,皆是变色。
“这!他怎么走了?”
“这陈工分明就是怕了,不想兑现承诺,才匆忙离开!”
“可是我怎么感觉他那个表情根本不像是怕了,反而是胜券在握一般!”
黄先礼看到陈工离开,朝着陈工的方向举了举手,似是想要拦下他。
但是他看着陈工,又想到陈工写的诗,张了张嘴,放下了手。
最后他将目光看向江雨,江雨也是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众人见江雨也要离开,纷纷出声。
“江公子,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就要结束?我们美酒佳肴还没有来呢!”
“就是,江公子可别被陈工刚刚做的事情破坏了兴趣!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没错,丧家之犬!”
江雨刚开始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当他听到跳梁小丑之后,脸色瞬间变了。
恶狠狠的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下一摔,转身离去。
留下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黄先礼见江雨也离开了,低下头,叹了口气,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也想转身离去。
众人更是不解,连忙疑惑问道:
“黄生,你为何要走?”
“是啊,黄生!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什么情况?”
黄先礼对着众人,满脸羞愧道:
“我不如他!”
说罢,他便失魂落魄的离开凉亭,不再理会众人。
“怎么可能?为什么黄生说他不如陈工?难道陈工写的诗很好吗?”
“李生,你快说说吧!我们这里就你才华高绝了!”
“还有你钱生,你也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被众人看着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缓缓开口道:
“陈工写的诗太好了,我们也不如他!”
听到这话,人群炸开了,那些公子哥们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纷纷开口道:
“怎么可能?这陈工为何会作诗?而且能比黄生还厉害!”
“就是啊!他刚刚念得诗叫什么名字来着?”
“望洞庭!”
“对对对,就是望洞庭,你说我们前面这湖有什么好望的!”
人群里那两个被众人推崇的书生,脸色通红。
过了一会,他们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羞愧说道:
“陈工这首望洞庭,乃是真正的好诗!”
“真正的好诗词,可以让人闻其言,知其说,见其景!”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这两句诗,你们细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洞庭秋色,这诗中的月色让我黯然神往。”
“湖面就像一面镜子,秋风不见只见秋月,与这洞庭夜色遥遥呼应!意境优美!”
“再看这下两句!”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绝就绝在这后半句,真是无法形容!”
“皓月银辉之下,这洞庭山愈显青翠,洞庭水愈显清澈,山水浑然一体。”
“望去如同一只雕镂透剔的银盘里,就像是放了一颗小巧玲珑的青螺,惹人喜爱。”
说完这些,两人再次对视,又是一声叹息。
“我们皆不如他!”
众人听到他们两个这么一说,鸦雀无言。
“江公子也是因为知道陈工这诗写的好,才走的!”
“黄生也是,别说是他,就算我们也不行!”
“这诗写的极好,不行!各位公子,我先走一步,我要回去将这诗词写下,不然就要忘记了!”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没有说什么,皆默默转身,让下人收起桌物。
前面说话就激烈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在那里暗自庆幸陈工走得早。
离开的陈工可不知道身后这群人的反应,他之所以没有留下只是觉得跟他们较劲实在无趣。
这些诗词留在这,跟这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欣赏就是浪费。
宁明月在这一路上忍了很久,一张俏脸通红。
“陈工,你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这完全不像是你!”
赵寻这个时候还是一脸懵逼,看着陈工又看着宁明月。
“公主,工哥这首诗写的很好吗?为什么我觉得不怎么样?”
宁明月白了赵寻一眼,嘲讽道:
“哼,你当然觉得不怎么样!你懂什么?”
“公主给我讲讲吧?好在哪里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