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红衣像是提前预知到了宁凡的想法似的。
伸出一根玉指,堵住了宁凡的嘴:
“师傅,我不想修这宏图霸业的江湖了,我现在只想爱你杯里的一点惊鸿,和那茅屋里的一点如豆的红烛。”
“我十步一人。”
“剑上沾着日月的肝胆,马蹄穿过凛冽的相思,酒壶里装着风尘仆仆的余生,你才算是我四海潮生的归途。”
说着。
婵红衣轻轻解去腰间锦缎,红纱衣襟滑落。
只见一具细腻如羊脂白玉的酮体,大大方方的被婵红衣展示在宁凡眼前,而她神色平静,不见羞赫,往下道:
“为了你。”
“ 我断了剑,换了纸伞,洗尽江河湖畔的悲欢,任它韶华倾负,亦不负一身爱你铮铮的风骨。”
“我曾在大道之巅,苍天脚下,跪了整整一万年,只为能借这天上宫阙,抵我们在人间白头。”
“我的师傅。”
“难道这样的我,都不配成为你的红妆吗?”
不是逼问,也不是怒责。
言语间。
婵红衣没有泪水,没有愤懑,更没有无理取闹。
有的,只是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的平静。
她很平静。
静的像是一方镜子,一面湖泊,一汪泥沼。
甚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宁凡压根不会把眼前的婵红衣,跟那个举世无敌魔主…联系到一块!
但就是这种平静,让宁凡的心…
几乎要疼的粉碎!
究竟是有多么的绝望,才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啊?
宁凡不知道,也不知道。
现在。
他只想干一件事…
“红衣,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