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袁绍还有了荀攸…
“王富贵!”王垕突然爆喝一声。
王富贵打了一个激灵:“到…败将到。”
王垕紧盯着王富贵的双眼:“你可还记得那条翻越秦岭的通道。”
“记记记…记得。”王富贵磕磕巴巴的回答。
“记得就好。全体都有!”
王垕拿起一个令牌,众将都站得笔直,曹然和王富贵也连忙肃立起来。
“王屏、羊建!”
王屏和羊建上前一步:“属下在!”
王垕将令牌交到王屏手中:“你二人带本部两千骑兵日夜兼程,急速赶往能翻越秦岭的出入口将其封锁。在我军本阵抵达之前,无论敌人发起怎样的攻击都不能后退一步。王富贵,你给两人指路。”
王屏、羊建:“属下领命。”
王富贵磕巴一下也道:“败…败将明白。”
王屏、羊建压着王富贵这就离开了中军大帐。
王垕又拿起一枚令牌:“洪烈何在?”
洪烈上前一步:“属下在!”
“洪烈,我命你即刻整军,全军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出发,咱们跟在骑兵的后面,每日疾行百里,做好心里准备。”
洪烈接过令牌:“属下领命。可是…师父,咱们不再等后续六千军队了吗?”
王垕摇头:“来不及了,兵贵神速,按照计划那六千兵至少还要三天才能抵达宜阳。秦岭多山地,能行人的道路不多,能通过大部队的道路就更少。若袁军败卒将我出兵的消息带给正在围攻弘农的韩/猛,他定会立刻撤军。我们的时间有限,不能浪费。”
洪烈没有疑问,刚打算离开中军大帐,却又听王垕道。
“你在中军质疑主将的命令,本该杖责三十,念你是初犯,又出兵在即,暂且留在以后在执行,速速去吧。”
洪烈赶紧向王垕行礼:“属下知错。”
随后他也离开了中军营帐。
很快周围就传来了王屏、羊建和洪烈的呼喊声,不多时两千骑兵就呼啸而去。那些火统兵和炮兵也开始休息,收拾战场的工作彻底交给了宜阳的民兵。
曹然本想去帮助那些民兵,但被王垕留在了中军。
刘江有些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他能做些什么,都没有鼓起勇气。
直到王垕斜眼看向他:“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否则就去休息。”
刘江这才低头道:“父亲,我也想做些什么。”
一旁的曹然心底大呼“母啊”,然后赶紧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
王垕好似没有看到曹然的动作,沉道:“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刘江连忙上前一步:“属下听令。”
但王垕又道:“这件事不能给你直接的命令。”
刘江有些奇怪:“父亲,究竟是何事?”
王垕看向曹然:“曹县令,此事还需要你来帮忙江儿。”
曹然赶忙道:“属下愿帮助江公子。”
王垕面无表情的道:“我军离开后只依靠宜阳的民兵恐怕无法看管这里的几千名俘虏。所以我会将亲卫队交与我的假子,让他来帮你看管。”
曹然有些茫然,因为王垕的要求好像不是很难的样子。但他突然明白了王垕的意思,连忙将双手紧扣,不让自己的紧张表现出来。
“属下…属下明白了。”
“很好。”
王垕表扬了曹然,却依然是面无表情。他又转向刘江:“我知道你想要建功立业,待‘妥善’的安置了这些俘虏,你再来找我。”
刘江吞咽了一口唾沫,刚要领命,却犹豫道:“父亲,这些俘虏…也都是汉人啊!”
“我知道啊。”王垕紧紧的盯着刘江,“所以我才派你做这件事。别忘了你的血统。你若是真想有朝一日以匈奴王子的身份来统领大军,必要的一些腌臜事是躲不开的。我这也是在帮你。”
刘江缓缓抬起双手,好似准备在胸前交叉行礼一般。但他的手却越过了胸口,一直高举过头,顺势将冠帽摘了下来。他单膝跪地,将冠帽放在地上,这才双手交叉冲着王垕行礼道:“父亲,您教过我,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无法领命,请您责罚我吧。”
“这样啊…”
王垕沉默片刻,好像心中放下了什么重担,笑着拿起一块令牌扔给了刘江,“刘江领命!”
刘江迟疑的接过令牌:“刘江领命。”
“我命你带我的亲卫帮助曹县令看管俘虏,待后续部队抵达,留下五百人看管俘虏,你再带全部军队来寻我。”
刘江忙道:“属下领命。”
带他和曹然离开了中军,王垕喃喃道:“江儿啊,不要怪我。刘康受限于自己的身份,你又何尝不是。若不能让你放弃作为一个匈奴人的骄傲,彻底的将自己看做汉人的一员,我便只能扼杀你的梦想。既然我来了就不能让五胡乱华的惨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