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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某以一身入局,却是为你龙虎山做的嫁衣,你这老道出手却这般寒颤,未免有些不讲理了吧。”唐缘面露不满的看着眼前这平平无奇的老道士,出言发难道。
老道手持茶碗,仔仔细细的品了一番香茗,感叹道:“飘然如云,淼淼似雾,沁人心脾,澄澈神魂,这雾茶的确是茶中极品。”
“唐宗主此番取了许多,不知可否割爱少许。”
唐缘送给了张道吉一计无语的眼神,道:“本座这茶叶都是明码标价,道友若是想喝,自可拿三山真符来换。”
“天师印在手,这三山真符不是想印多少,就印多少,龙虎山的这等无本买卖,真是羡煞旁人了。”
张道吉干笑道:“唐宗主却是说笑了,三山信符都不可多印,更别说三山真符了,后者耗用的都是天师印的经年积蕴,若是印了太多,损耗太多,甚至会消磨天师印的本质。”
唐缘摆了摆手,甩给了张道吉一计白眼,“唐某管不得那许多,这东南界域之事,本就是你中土之事,本座怜你不便出面,这才给你解决了这个麻烦。”
“你总不会不认账,要赖了本座这番辛苦费吧,本座也不多要,来上百十万张三山真符便好。”
看着狮子大开口的唐缘,张道吉面露苦色道:“百十万张三山信符倒是尚可,但百十万张真符,便是天师印不记代价,日夜不缀的印上万年,也印不出来啊。”
“况且……道友不已是收获满满了么,我听说东南诸宗数十万年的积累底蕴,都被道友一朝搜空,老道我也是眼馋的很啊。”
“老道士莫要和我扯开话题,本座拿的只是本座该拿的补偿而已,和你可没什么关系。”
“你这老道莫非是打着白捡东南界域,让本座打白工的打算不成?”
眼看唐缘语气不善,张道吉才连连笑着说道:“哪里哪里,道友所为对我龙虎山自然大有所益,贫道哪里学那貔貅,一毛不拔呢。”
“老道记得,初次和唐道友见面还是在北疆,彼时道友却是在天下人面前出尽了风头,我们几个老家伙就一直在想,这小娃娃究竟是何方大能转世,可时至今日,吾等却还是没猜到答案。”
唐缘也笑了起来,道:“昔日还是多亏了诸位道友,彼此牵制,这才给了唐某发挥的余地。”
“这话说的不错,当年的确有不少人想要直接搜看道友之魂,却都被吾等拦了下来。”
“如今想来,当年做的果然不错,若非如此,吾道门今日又怎么会迎来如此变化呢?”
唐缘则是无奈道:“唐某今日却是领教宗主高招了,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多占便宜,昔年道友交给我的太虚大世界道标,对本座而言,颇为重要。”
“东南之事,便以此抵了,道友认为可行否?”
不想张道吉竟然摆了摆手,否认道:“那太虚大世界坐标是老夫的赔礼,如何能混为一谈,至于道友所得,都是你的缘法。
“说实话,贫道探寻那界数万余年,却是所得不多,这才送给了唐宗主。”
“东南一事,对我龙虎山而言的确颇为重要,又让道友当此恶人,平白招惹了诸多敌人,如此种种,自该老道负责。”
“老道之前之所以要提北疆往事,却是想问唐宗主,不知老道那串辟魔流云珠可还在否?”
若是一般人,在面对此问时,可能都会有几分不好意思。
但我们的唐宗主却无半分自觉,反而颇为骄傲的说道:“此珠已开灵智,得了唐某赐名云锦。”
张道吉抚掌笑道:“那就好,贫道知道这珠儿跟着道友,定然是前程无量。”
“不过这珠子,本是一对,辟魔流云珠是护持心神,免受外魔入侵之宝,还有一珠名为神惊风珠,乃是守御护道之宝,只不过此宝少用,至今仍是点灵层次,道友若是不嫌,贫道愿此宝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