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念叨着。
“你们就这么确定他办不到?”柳老爷子的脸上却没任何喜色,反倒一脸的淡漠。
“啊。”
夫妻俩愣了一愣。
柳老爷子看了一眼两人:“你们两个是不是真蠢?自从上一次七省商团晚宴后,我们是一个亏接着一个亏的吃,反倒他们一家过得越来越好。据我的一熟人讲,就在前几日,他们才花了几千两买了不少家具。”
“这?”
夫妻俩面面相觑。
“你们就丝毫没觉得他有成功的可能吗?在我们柳家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一桩生意赚上个一两万两的事。万一让他撞上了呢?”
柳老爷子声音低沉,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只是。
他此时神情有些复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千山愣了一会儿,随即摆着手道。“若说别人做买卖,一次赚个几千上万两倒也没什么,可就我这只会写写画画看些古董的三弟,哪怕给他十万两银子做本钱,他都赚回不了一千两,又怎可能做成一桩赚上一万两银子的买卖呢?”
“当年。”
“让他带着些样品去北境寻销路,结果别说赚钱了,就连两辆车建材样品都丢得干干净净,差点他们父女俩连小命都不保。”
“所以呀,这一次他也不过就是说些台面话,一个月后,他自会到祖宅画押,彻底离开柳家!”
“今天他那个废物女婿不是跳得最欢吗?哼!到那时,咱就看看柳宗谋是怎样把他这女婿赶走的!反正,一个月后便会有个分晓!”
说到这。
柳千山咬牙切齿,右手紧握成拳。
“唉。”
柳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摸了摸依然酸痛的膝盖,朝旁边两人点点头,由他们扶着椅子,将他抬去了自己的房间。
……
另一边。
柳宗谋和他五弟等人回到了家里。
五弟等人当然是担心柳宗谋无法做到,但看对方那有信心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
为了帮助柳仲谋了解柳家生意,在场柳家男丁们也纷纷讲出了所知的商业细节,献计献策。
柳漪菲始终站在柳宗谋身后,虽然带着浅笑,但看父亲背影,心里却极为的郁闷:
爹呀,爹呀!
你没事怎么搞出这么一茬来了?
你怎么就真的信了胡天洲那泼皮的话,非要去抢那管账的位置呢?
难道,你这是真要造爷爷和大伯的反吗?
可是。
你有这本事吗?
归根到底还是得怪胡天洲,那臭家伙,要是没他唆使,自己这向来平日里安安分分的老爹,又怎会搞出这么大一件事情来呢!
也不知这家伙现在在哪,刚才来时不还在屋里吗?
怎么现在连个影都不见了?
该不是怕面对在场这些柳家子弟的质问?
唉!
自己这是摊上了怎样不靠谱的老爹和相公啊!
……
夜深。
柳宅门外。
摊位上。
胡天洲正吃着刚煮好的小馄饨。
两个人匆匆赶来朝着胡天洲拱拱手,随后朝煮馄饨的那人摆摆手。
那人恭敬的点点头,退到了一边阴暗处。
“东家。”
两人几乎是九十度弯腰。
邦邦。
胡天洲敲了敲桌子,指了指放在面前的两碗馄饨,示意二人坐下:“吃点东西吧,虽然夜深人少,但终究还是有些人的,我们长话短说!”
“是。”
两人一点头。
他们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两碗热馄饨,心中感动,只是在坐下来后,却没有动筷子。
其中一人恭敬的再次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