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恶汉杀人放火的,是无恶不作,几乎人人身上都背有血案,许多人身上都背有几条人命的。
“邢老三,丙戌年,正月朔日,截杀行商七人;四月,闯入乌岭镇民宅,奸杀民女一人,杀八人,其中妇孺四人;九月...”白衣女子随后拿着洗冤禁暴令,看着一众恶汉缓缓的说道。
邢老三就是死在门口的中年恶汉。
“翟秃鹰,本名翟云章,庚寅年五月劫杀海商二十余人,劫走商船一条,烧毁一条;八月...”白衣女子又冷冷的说道。
“贱人!”台下一名秃顶、鹰钩鼻的恶汉,立在人群之中,手按刀柄恼羞成怒的大声吼道:“哪里来的小贱人,竟管上了爷爷们的事情?爷爷等做的便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不劫掠,爷爷们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还饿死不成...”
“噗...噗...”秃顶、鹰钩鼻的恶汉话音未落,左右两侧阁楼之上,两名剑客,也就是洗冤禁暴使,如两头大鸟般的飞下,挺剑刺进了秃顶、鹰钩鼻恶汉的身体,两炳长剑均刺穿了恶汉的身体。
两名剑客挺剑刺穿秃顶、鹰钩鼻恶汉的身体之后,便收剑而立。
“噗通!”秃顶、鹰钩鼻恶汉的身体之上出现了两个血窟窿,两股鲜血如喷泉般的激射而出,恶汉倒地而亡,圆睁双目,是死不瞑目。33
一众恶汉皆悚然,皆惶惶不安的。
其实白衣女子加上十六名剑客,再加上琴女、请童,不过才十八人,而戏台之下的恶汉足有二、三百人之多,群起而攻之,不见得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一来白衣女子等人上来就先声夺人的,且武艺高强,杀人如杀鸡...二来就是白衣女子等人是有备而来的,一众恶汉皆是措手不及的,难免有些慌乱;最后就是一众恶汉之中,并非个个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因此许多人是心存侥幸,不愿意死拚,而人心不齐,就是一盘散沙。
“走!”周富贵拉了一把黄黛梅的衣袖,低声吩咐黄黛梅、伍习、柯拔三人道。
于是四人便在周富贵的带领之下,移向露台的角落,靠近了露台边缘。
不知是何门派,于此处洗冤禁暴、惩恶扬善的,周富贵料必会生出乱子,而一旦发生混乱,门口必然是异常危险的,因此移至露台边缘角落,相对要安全得多,实在不行,逃走也要容易得多。
周富贵当然也可以现在就从门口溜走,但他还想看看。同时周富贵溜走之后,就是发烟花,命雪罴军大军攻入城中了,而在乱军之中,谁也不敢保证不发生什么意外。
万一伤到她或她的手下,岂不是自己的罪过?周富贵心中暗道。
“她是你什么人?”四人悄悄走到角落之后,黄黛梅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后,低声问道。
“一个故人!”周富贵低声答了一句后,便自侧面继续观察着白衣女子。
站在角落,距离白衣女子更近了,但怎么瞅,却仍是一张陌生的脸,不过此时的周富贵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已并不在意她的面容是否陌生了。
从前的他,现在的她,不是总喜欢戴着面具吗?
“哼,故人?你的故人可真多,还是故人女子...”黄黛梅见到周富贵的神情后,不禁低声冷哼道。
这八字还没一撇,黄黛梅却是醋意十足...
“郑一枪,本名...”白衣女子继续说道。
“小贱人,爷爷跟你拼了!”白衣女子刚刚开口,台下便跃上一名恶汉,挺枪便刺,霎那间,枪尖已至白衣女子的面门。
“噗!”
众人还被看清白衣女子是如何出招的,也没看清她的剑从何来,持枪恶汉便被她一剑刺下了戏台。
白衣女子出手,周富贵便更加肯定了。
“砰!”
正在此时,大门被人撞开,一名穿着皮甲虬髯大汉挥刀大声吼道:“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