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仍是风流倜傥,不减当年啊。”邓陵瑶瑶见两人眉来眼去的,不禁摇头低声笑道。
“呵呵,唐兄...呃...唐姑娘说笑了。”周富贵闻言尴尬的笑道。
“大哥哥...”正在此时,小玉奴走到周富贵身边,牵着他的手说道:“大哥哥,我们要走了...”
“走?去哪里?”周富贵闻言看着邓陵瑶瑶说道:“唐姑娘,这么些年了,周某是无日不念...唐姑娘...这好不容易重逢,不如随我回城,以尽地主之谊如何?当年周某欲与唐姑娘来个抵足畅谈,此次便遂周某之愿如何?”
周富贵不舍之意,溢于言表。
“谁跟你抵足畅谈啊?”邓陵瑶瑶闻言脸上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看了手下墨徒一眼后,犹犹豫豫的低声说道:“出来已有不少日子了...爹爹、娘亲该担心了...”
当年邓陵瑶瑶就怀疑周富贵早就看穿了,还想着抵足畅谈?当年邓陵瑶瑶就一口回绝了,现在还能同意吗?当然长谈是可以的,抵足就免了。
“哼,明明是个汉人,却为胡人鹰犬,我等不屑与你为伍。”正在此时,邓陵瑶瑶身后的一名青年冷哼道。
周围燕将、侍卫等闻言顿时大怒,就欲拿下这名口出狂言,羞辱大都督的狂徒,一些人甚至已经拔出了刀,但又见这些人的首领与大都督较为熟络,说不定两人还有勾搭呢...因此皆瞪着这名青年,只等周富贵示意。
周富贵挥手让燕将、侍卫等稍安勿躁,随后看着这名青年笑问道:“兄台何人也?”
原来是他一直充满敌意的瞪着自己,是因为自己汉贼身份,还是另有原因?周富贵心中暗道。
“他是吴宗师兄...”邓陵瑶瑶替吴宗答了一句后,便对吴宗说道:“师兄,你先带人回去吧。”
“嗯,师妹你...?”吴宗点头问道。
“周都督是我故人...”邓陵瑶瑶答道:“故人重逢,叙叙旧,难道你都要管吗?”
“师妹此为何话?”吴宗闻言看了周富贵一眼后说道:“我怎敢管师妹啊?只是...只是...就如你所言,出来也有不少日子,师父、师娘该担心了...况且你与此等之人在一起,师父、师娘又怎么放心啊?”
“本督是何等之人啊?”周富贵闻言有些恼怒的对吴宗说道:“吴师兄是吗?尔等于朐县做什么?”
这汉贼汉贼的,说个没完没了,周富贵心中早已是大怒,但想着吴宗是“唐遥”的人,也就不想与他计较了。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年“唐遥”可是救过周富贵的性命的,此恩此情,周富贵还未报答呢。
“当然是洗冤禁暴、惩恶扬善!”吴宗闻言昂首挺胸,冷冷的答道。
“放屁!”周富贵大骂一句后说道:“本督为东海都督,东海郡太守,洗冤禁暴、惩恶扬善还轮不到尔等!非但如此,尔等目无王法,擅自杀人,本督还要问罪呢!”
一众墨徒闻言则是按剑而立,冷冷的看着周富贵。
周富贵要问罪,那么就只剩死拼这条路了。
毗恶挥了挥手,侍卫们便将墨徒们围上了,只等周富贵号令,将他们乱刃分尸。
吴宗虽仍是冷冷的按剑而立,但脸上的肌肉却抽搐了一丝惧色,且被周富贵捕捉到了。
周富贵见状是微微一笑。
墨徒们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乱枪捅刺,乱刃分尸,乱箭攒射。
“周兄,你欲如何?”邓陵瑶瑶也是紧握剑柄,看着周富贵问道。
即便周富贵是故人,甚至邓陵瑶瑶还有些...但也不能允许他杀害墨徒,他若执意如此,邓陵瑶瑶就会与翻脸的。
“不想怎样...”周富贵闻言笑道:“欲问罪不是定罪...”
周富贵牵着小玉奴的小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后接着说道:“看在小玉奴的份上,周某也不会将你们怎样的。”
“是啊,吴师兄,姐姐,大哥哥是说笑的,不会害我们的。”小玉奴笑道。
“哼,师妹,我们走!”吴宗闻言心中暗舒了口气后,对邓陵瑶瑶说道。
“且慢!”周富贵闻言说道:“不定罪,并非就是无罪...”
“周兄,你到底想怎样啊?”这问罪、定罪的,快将邓陵瑶瑶绕晕了,于是邓陵瑶瑶哭笑不得的问道。
“唐姑娘...”周富贵笑着答道:“这不是显而易见之事吗?周某请唐姑娘回城,抵足畅谈一番,唐姑娘去便无罪,不去则...嘿嘿...”
“周富贵,渚影山之人,怎惧你胁迫?”邓陵瑶瑶闻言勃然变色道。
“哎,唐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周某请你去东海郡,只是想大摆宴席,请你吃好喝好,顺便再唠唠嗑,叙叙旧,又不会将你怎样...你怕什么?难不成周某还另有他图?”
这说不一定,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一起心中暗道,包括毗恶、胡厥等人一众雪罴军将领、侍卫。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