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端起茶盏,掀动茶盖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
南宫仪眼中闪过厉色,从腰间摘下淡灰色剑鞘。
“许兄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剑招无眼,你且小心。”
砰!
许之朗从茶几一侧跳起,一脚把南宫仪踹倒在地,粗声喝骂!
“小子,你刚刚对我儿子有杀意?!”
南宫仪腰眼中招,疼得差点背过气去,擦了一把额头冷汗,颤声道:
“叔父一定会错意了,小侄……不敢!”
不等林氏发话,许牧热络地上前,扶起白衣男子,帮他掸去长衫上的灰尘!
“爹,你吓着南宫兄了!南宫兄莫怕,我爹爱子心切,着相了!”
二人站定身形,相距两丈,指教继续!
南宫仪持剑在手,身上气息变得凌厉了几分,傲然道:
“阴阳微尘剑,剑法细腻刁钻,伤人无算,你千万小心……”
轰!
许牧抬起清澈眼神,郑重点头,向南宫仪冲刺而去。
“南宫兄请赐教!我只出一剑……”
南宫仪望着凶悍奔至的少年,有些愕然。
“你的……剑呢?”
许牧嘴角噙笑,右手五指轮动,运转乾坤归藏诀!
“剑,来!”
轰!!!
一道粗如水缸的金色雷霆,毫无征兆地从晴空劈落!
大地炸裂,雷光耀世,许牧和南宫仪同时被淹没在光芒之内!
南宫仪既惊且惧,浑身剧痛,心头如被一万匹羊驼蹂躏,有气无力地咒骂。
“他妈的……你管这么粗的雷霆……叫剑?!”
几息之后,天雷寂灭。
许牧丹田之内,多了一滴能量绿液!
耷拉着一条胳膊,疼得口中倒抽冷气,惋惜道:
“南宫兄,我早说了,你婚姻难成,有血光之灾!”
回答他的,是地上的一个焦黑人影!
南宫仪,彻底凉了!
被许牧引动天雷斩杀!
“想走赘婿流?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许牧心中自语,静静望着林氏和许之朗。
林氏手中的白玉茶盏,被惊落地面,直接崩碎!
“许牧!你在我们州牧府杀了人,让我跟你爹怎么跟南宫家交代?!”
许之朗早听人说起许牧最近的怪诞之处,今日亲眼得见,拍着许牧的肩膀大加赞许!
“你小子,行啊!被雷劈成这样,还能活蹦乱跳!”
许牧“嘶”地一声,假意事出凑巧。
“嘿!我自思卜卦常被雷劈,便今日一试,不承想竟然建功了!”
林氏杏眼圆瞪,怒气冲冲!
“许之朗!许牧杀了人,你怎么跟没看见一样?!”
许之朗瞥了林氏一眼,挥手不以为意。
“谁说我儿子杀人了?!那小子是被雷劈死的!嗯,我这就叫衙门法曹和南宫家的前来,处理后事!”
许牧向许之朗要了金疮药,在断臂上仔细敷好,告退而去。
而林氏和许之朗,犹在言语争执!
入夜。
弯月惨白,高挂于天!
天衍小筑。
许牧盘膝坐于牙床,用玄气牵引着那滴能量绿液,缓缓修复臂上创伤!
一个驼背黑影,在窗外晃动!
嘎吱。
枯叶被脚踩碎之声,惊醒正在修炼灵剑导引术的许牧!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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