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姜容照着童茵教的边写边念,一字一句。他知道,这句话是说,人不学习,就不会知道礼义。
人若知礼义,却不照着做,是不是很可悲呢?
意识片刻跑偏,强行拉回姜容思绪的却是院中绘春在分享他从膳房听到的传言,“曼春,我刚去取午膳,听做饭的李厨娘说,昨儿小姐去繁楼了!”
“住口!别胡说!”曼春眼睛都睁圆了,臊得面红耳赤,赶忙止住他的话头。这种腌臜地方也是随便议论的?不怕被人笑话!
可绘春既已出口,便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停不下来,“我没胡说!小姐跟前儿随侍的侍女护卫便是李厨娘的女儿,她说的话,绝对当得真!”
“那你可见小姐纳了新人入府?没有吧?”曼春便是信了几分,还是忍不住为主子开脱,“小姐就不是这样的人!”
“保不齐等几天就来了呢。”绘春嘀咕。
曼春气恼,声音不由得放大,“好啊你!竟敢背地里编排主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嘘!”绘春被吓到了,赶紧叫他噤声。
二人急忙心虚地掩了掩唇,朝屋里瞧了一眼,没动静。松了口气,曼春又作势伸手去拧绘春的脸,对方急忙告饶逃窜,院里又叽叽喳喳吵闹起来......
屋内,姜容面不改色地把手中断成两截的毛笔用这张刚写坏了的纸裹起,丢进了渣斗中。再拿起另一只笔,却迟迟不落,笔尖有墨汁滴落,在时间里渐渐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