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张家,带着他作甚?”谢澜将杯盏搁下,有些嫌弃地眉头一紧,“自打你昏迷后,张家那些个表兄弟都惦记着你,送了不少东西来。尤其是宛渊那孩子,对你一向情深根种,甚至扮作小厮跟来瞧了你一回。”
“什么宛渊,我不记得了。”谢和雍打哈哈,那都是原来那位的风流韵事,可别和她扯上关系,什么表哥表弟的,近亲结婚会生出不健康的宝宝的!打咩!
谢澜听她这话,有些疑惑,“我记得,你向来同他亲厚。那孩子命苦,幼时便得你眷顾,想必是芳心暗许......我原先还想着,等你醒来,便纳他予你作个侧夫呢!”
“我那是日行一善,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谢澜看着孙女这副毫不怜香惜玉的样子,一时语塞,心里虽说对张宛渊有些同情,但她还是更偏疼自己的乖宝宁儿。既然宁儿不愿意,此事便作罢。
“我带姜容去外祖母家认认亲,顺带散散心。若是惹了表兄表弟不快,那我也没有法子!”
“罢了。瞧着时辰差不多该出发了,多带些银子,卧床这许久,可憋闷坏了,此去也同表姐妹好好玩一阵子。待你外祖父寿宴,咱家一起去赴宴,顺道接你回来。”
“是,外祖母保重身子!”
谢澜瞧着孙女跑出去的背影,忍不住摇头,无奈中带着宠溺,“也罢也罢,都由她高兴。”
待谢和雍离去,她才转过身,想起昨日突然收到亲家的信中内容,面露凝重。
张家的消息,确实比自己要更快,还是尽早叫宁儿去张家避一避,自己再做什么事也无所顾忌......
谢家算是异军突起的新秀,根基不够牢靠,但胜在有活力,子嗣虽稀薄,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而张家在洛台盘踞多年,底蕴深厚,却也渐渐没落,虽说根系繁杂,可都是些碌碌的平庸之辈。
谢文惠与张华音的联姻,也是谢家与张家联手。
这些年,谢老夫人为张老夫人增添政绩,巩固地位,明里暗里出钱出力,替她办了不少事。而张老夫人则是对谢老夫人多有提携,保驾护航,有什么好事都提前通气,有何秘密消息也会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