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学校没有欺负人家吧?”安娜贝尔越看这个继承人越顺眼,尤其是和自己的儿子进行比较的情况下,简直就是上帝给予自己的补偿。
这句话问的很有技巧!至少谢菲尔德是这么认为的,没钱的家庭会问在学校是不是和别人和睦相处?而安娜贝尔则会问,有没有欺负人家。
“我怎么会这么做,普遍的学生都比我大好几岁,我怎么欺负人家?”谢菲尔德貌似谦虚的开口自得道,“不管是教师还是学生,我都和他们相处的相当好,都看重了我的能力,愿意和我在一起学习。”
“他们能看中你什么能力,完成学业的能力么?就怕有一些庸人心怀嫉妒。”安娜贝尔不以为然,可能是对儿子的培养失败这个原因,对待孙子这方面的过程让她变得尤为关心。
“钞能力,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多财多亿的学生,都愿意和我一起学习。”谢菲尔德在这个老佛爷面前,完全是实话实说,有着惊人的坦诚。
“不同于你那不成器的父亲,这一点上你和我还有你祖父很像,都是这么不要脸,但那又怎么样?世界本来是这样的。你的毕业论文,难道是历史研究?”安娜贝尔有些老怀大慰的意思,脸上浮现出来些许的笑容。
“不,我是一个环保主义者,准备在保护环境上下手。”谢菲尔德故作正色的道,“关于国内野生动物处在灭绝边缘的处境,我十分的担忧。”
以历史研究来为自己博取名望,这比较适合功成名就之后,才可以用来装扮自己的漂亮羽毛,但是现在是不行的。平心而论,在这个比烂的世界当中,美利坚合众国的吃相,比欧洲那一水的老牌帝国主义要好看这么一点。
不要小看这么一点点的吃相,在十九世纪末期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已经能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了。但谢菲尔德知道,这完全就是美国版的韬光养晦,在准备有所作为之前,美国很小心的收敛自己在国际上的吃相,特别是要和亲爹大英帝国的作风区分开来。
但这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不能指望美国真的对其他文明报以尊重,装装样子而已别当真,所以谢菲尔德伪装成汉学家的作态,可以当做功成名就之后的点缀。用这玩意来博得多大的影响力,那是纯粹想多了。
从后世白左的诞生过程当中,谢菲尔德有着很多的经验,并且把白左的种种主张做出了一番鉴别,很多不切实际不适合现在提出来的自然是嗤之以鼻。但很多其实并不伤害各方利益,还能占据道德制高点的东西,谈谈也未尝不可。
保护野生动物就属于,谈谈既可以占领道德制高点,又不伤害各方利益的范畴当中。其他很多问题,就算是谈了,别人也只会把你说的当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