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莫尔尼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他们恨不得将整个巴黎的钱财都化为己用,巴黎如今财政大臣。不对,应该叫财政部长是谁?是银行家!劳动部长是谁?也是银行家!如果没也这些银行家们兴风作浪,奥尔良王朝根本不会倒塌!他们把持了奥尔良的政权将奥尔良王朝的骨肉吞噬殆尽后,然后转身将奥尔良王朝舍弃。”
莫尔尼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救助奥尔良王朝。毕竟奥尔良王朝可以让他们呼风唤雨,同时也可以挡住一些人进入上流社会与他们一同分享。1847年的那场救市就是这些银行家的一个尝试,他们利用法兰西银行的权威向沙皇借来了价值5000万法郎的粮食,勉强将巴黎的粮价稳定。但一切都太晚了,一场革命将他们的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完全摧毁。法兰西银行也在这场革命的遭受重创(重创的原因:小银行破产贴现,二月革命让金融资产阶级贵族的钱全打了水漂。其中仅罗斯柴尔德在巴黎的分行就亏损了60万英镑。当时巴黎罗斯柴尔德银行的总资产也不过210万英镑)。法兰西银行现在很饿,它需要食物,没有什么比巴黎血肉更加好吃的食物。可怜的体面人、没落的贵族以及巴黎地方绅士(某些正统派贵族)都会成为这只巨兽的吞噬者。”
“既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难道他们就不怕巴黎市民再次暴动?”维克托依稀的记得6月起义的镇压者叫卡芬雅克是一个共和派,同样也是阿尔及利亚的总督。
“这次他们可不会犯奥尔良时期愚蠢的错误。既然国民自卫队用事实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度,那么那些掌权者如果再不考虑换把刀的话那就是愚蠢了。例如其他省份的刀就非常好用,他们并不是巴黎人,对于巴黎的感情也就没有多么深厚。作为刀来用是再合适不过的。军人虽然不喜欢共和,但是比其共和他们更不喜欢的是那些无套裤汉。”莫尔尼的话显印证了维克托的猜想。
6月起义并不是偶然,同样卡芬雅克能够从殖民地调回来后成为法兰西的临时首脑也绝非意外。
恐怕那些人早已想好了如何才能一脚踹开无产者们,然后独霸政权。
“叔叔,现在好像只有伦敦是优秀的资本避风港了。”得知这一结果的维克托苦笑着说。
“没错。不过,你为什么要愁眉苦脸,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们的资产可以不受到人威胁。”莫尔尼说。
“叔叔,我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们上次在不列颠卷跑了伦敦证券交易所一大笔钱,没准很快就不属于我们了。”维克托忧心忡忡的对莫尔尼说道。
“应该,貌似,大概,不可能吧!”莫尔尼也是莫名的心虚。
毕竟这里是不列颠王国,不是法兰西。
波拿巴家族的身份或许可以保证他们安然无恙,但是并不能保证他们的钱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