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父出事时,所有的事宜都是由曼致远操办。一切自然也不会让人起疑心。甚至在曼父下葬那天,曼致远还对曼琉璃讲道,什么都不用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曼琉璃想到这些觉得恶心,手不禁慢慢收成拳,指甲快要嵌进肉里,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眼里悲怒交杂。
“疯子!”曼琉璃面露杀光站起来“我这就去揭穿你!你这个疯子!”
曼致远也不着急,任她走,又拿过相框来,食指在上面划来划去,忽然在相框边缘一敲,像想到什么似的:“哦,对对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
曼琉璃停住,虽然怒火在胸膛翻腾,胸口起伏的也厉害,但还是强迫自己听他说完。
“曼老爷子好像在我那里。在哪来着?让我好好想。”说着曼致远还挠了挠头“嘶,好像在医院里。”
“曼致远!”
陈旭尧带曼琉璃到码头时,曼琉璃疑惑:“怎么是船?你们让我坐飞机不是更快吗?”
陈旭尧难为情的回答道:“致远说路上风景好。”
曼琉璃不再理他,快步走向船。
“琉璃!”陈旭尧叫住她:“路上万事小心。”
她确实得小心些。船一开她就被关到了一间暗舱里。暗舱里乱七八糟,霉味也刺鼻。曼琉璃想找地方坐一会,找了半天发现只能坐到地上。于是只能去微微透光的地方,稍微整理,打算靠在那里将就一下。
收拾中,一本黏在地上的书,吸引了曼琉璃的注意。吸引人的倒不是因为书的名字而是书中所画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动物。曼琉璃费力把它扣出来,也懒得再收拾地面。
“归隐之国—北涧?”曼琉璃觉得新奇,不自觉喃喃出声“与日月同生—北涧,与万兽共存—北涧。”
曼琉璃胡乱翻了翻,读了几个自己感兴趣的故事,时而悲时而喜。再翻一页,这一页吓得曼琉璃差点把书扔了。这只动物画的传神,形状像牛,无血色的头,蛇一样的尾巴,头上顶着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仿佛会动直勾勾的盯着她。
曼琉璃强行壮着胆子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翻页就被“嘭”的一声带回了思绪。门口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身酒气。
一高个子男子开口:“怎么来了也不和我们出去玩会?”还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在看什么呢?来,让哥哥也看看。”
高个男子越逼越紧,曼琉璃已察觉到不好,急忙站起身越过高个男子向门口跑去。跟在身后的矮个男子一把把门关上:“跑什么呢?你哥哥可让我们兄弟俩好好关照关照你。也巧了,我这刚出来没多久,还没开开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