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些不罢休的记者,他的声音高过笑声,“曼小姐,众所周知你只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曼致远,现在曼氏的当家人。”
这个记者话一出,原本欢笑的声音落了下去,敏感的记者们又举起了他们的摄像机。
那个记者又高声说:“但是刚刚,你说了‘们’字。我有两个问题,一是,曼家是不是真的如所传那样,在外的私生子最近认回,所以曼氏内部出现了争位情况。二,争位的结果,是导致你父亲你的意外你爷爷也死的根本原因吗?”
这些问题一出,陈旭尧就已经开始打字准备发消息:找出是哪家的记者,封杀。
还没按发送键,曼致远就按住了他的手,“这种时候更容易招黑,先听琉璃怎么说。”
曼琉璃静静的听完记者的问题,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直直的看着那个记者,笑道:“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初衷提问这两个问题,但还是感谢您对我曼氏的关心,对我家的家事关心。还有,我觉得,您说的第二个问题,是对辞世的长者不尊重。你是在推崇人的老、病、死,人为高于自然吗?”
陈旭尧默默的收起了手机,曼致远悠闲的喝着水低头笑着。
记者愣了愣,又立马恢复了气势,“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曼琉璃拿起话筒,走到舞台的正中央,认真道:“曼家从来没有什么私生子,有的只有与我同悲同欢的哥哥。一个与我脉脉相通,一个与我息息相关。”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一个与她连着血脉,一个与她呼吸与共,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但他们都装进她的身体,进入她的生命里,他们三个是一个整体。
曼琉璃继续道:“我不希望有人再去谈论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他们的离世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意外与病老。”
“曼小姐,我们看到的远不止这些。”记者义正言辞的打断了曼琉璃,“我们看到的是,曼父出事后一份草草的声明,既然已有声明为什么警局五次出警……”
这个问题一出,曼琉璃彻底忍不住了,利索的关了话筒,单手开了她领口最上方的扣子,使劲活动了活动她的脖子。又走近舞台边懒懒散散的坐在了舞台边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话筒打在掌心,双腿逛荡在舞台的空隙中。
一些明眼老记者不知为何从她身上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而曼琉璃这些流水的动作完成后,那记者还在问,“还有曼小姐你出事后,曼致远多次被传进警局,事后发布会上,很显然你的情绪不对。再到最近你爷爷,为什么多人送行会惊动警局。”
记者终于说完了,曼琉璃掏了掏耳朵,她的眼里散发着看戏剧的无聊,整个人看上去就是纨绔败家的代名词。而就是这样的曼琉璃,将话筒抵在眉间,撒娇般的语气抱怨道:“我可是终于明白那俩人,为什么非要让我上台来了。因为我话痨,他俩讨厌废话。”
曼琉璃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直视上那个记者,“有舆论的地方就有充斥着脑思想的地方,有充斥着脑思想的地方就肯定有矫正刺激脑思维的地方。敢问,你的思维是从阴谋论中学的吗?三个问题三句警局,你的那些问题应该去问警局,不应该来问我。”
会场上陷入了死寂,都在等那记者回答,曼琉璃也不急他,半响,记者才道:“作为记者,我在做我本职的工作,了解并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真相?”曼琉璃做了一个超大幅度的点头,“真相我都说了啊,你偏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曼琉璃见他不答,又道:“这样吧,你说一下你想要个怎样的真相,我满足你。你说一句我复述一句,后期把你的话减掉,只留下我的镜头。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都在等记者的下一句,曼琉璃身后的LED大屏已经关了,话筒也已经被小心翼翼过来的工作人员拿走了,四周的安保也不在四角站着,去大开了会场大门。
很明显的逐客令。识趣的记者站起来准备离场。
“各位记者朋友们。”曼琉璃语气很轻,但让人听了都能寻摸出威胁的意思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参与我家的家事。”她将家事咬大的很重,“也希望记者朋友把更多的注意放在曼家的产品上,我们曼氏的彩虹茶米油盐酱醋茶的计划启动,离不开你们的变天报道。等产品正式上架,我们会免费送给各位。”
记者在有序离场,走在后面的记者还能听见曼琉璃在喊,“别忘了我大哥的征婚启事啊!”
然后又传了一声弱弱的哎呦声,又听见她说着,“我错了我错了,今晚的火锅还算不算话啊……”
“不算!”某两个人异口同声。
又听见曼致远得意说道,“我们商量了,要去吃火锅烤肉还有小龙虾。”
他们是真的相信了他们的关系好,当然那则征婚启事他们没敢写。因为他们回去的时候发现,和自己负责曼家消息的领导要么辞了职,要么被降级要么被调走了。
日子在无所事事中慢了下来。
曼致远每天上班,陈旭尧每天要去保子叔那里,而曼琉璃被强制改了作息习惯后,更加闲。
七点整,曼氏的宅子里生了烟火。一个在厨房做早饭,一个在打扫卫生,而曼琉璃窝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
早几个月前,因为清理河道,结果清理出了一个不知年代的河底墓。一时间为这个墓来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