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若要继续欺我年少,此事便没得商量,今日到此,退下吧。”文堔闷哼一声,一双剑眉拧成个结。
“这...“冯衍迟疑着不肯动一步。
“怎么?本王连这等权利都没有?”文堔厉声问道。
冯衍赶忙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颤抖着爬了出去。
文堔望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新帝登基不过三月,朝堂上的重臣便开始拉帮结派,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心头的郁结转而被一声清脆的声响吹散开,“你莫要抵赖!你偷了我阿姐的荷包那是我亲眼所见!你若将荷包交出我便饶你一次!”
那个被勉强制服的偷显然不服,他打量着压制着他的人儿,白皙的脸颊透着细嫩的红,鼻翼如蝶翼般颤动着,因为愤怒而瞪圆的杏目似乎会说话,若能忽略自己此刻的窘态,他真想俯身将其压下。
“反正我没偷,你若不信,就搜身啊!让大家伙都瞧瞧是哪家的闺秀当街羞辱平民老百姓的!”偷仿佛巴不得被搜身一般,抓着仇淑慎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摁。
楼上的文堔眼中流过一抹不悦,他捻起一颗花生米,朝着那登徒子弹去,几乎同时,仇淑慎紧闭双眼惊叫着将他推开,“你无耻!”
她话音未落,那偷就整个人四脚朝天的飞了出去,仇淑慎后退了几步望着自己掌心,惊魂未定的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听着那偷声声的哀嚎,目光再次落在自己掌心,她试着对着空气挥了挥掌,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惊险。
这一切都被文堔看在眼里,他嚼着花生米也来了滋味,刚要翻身跳下为那莽撞的女子撑腰,谁料一袭白衣凭空出现在那女子身旁。
他走到哭天抹泪叫喊着不公的偷身旁,弯腰伸手将一个绣着海棠的荷包从他怀里掏了出来,“乡亲们莫被这登徒子骗了,他不但偷了这位姑娘的荷包,还恶意欺压讹诈这位姑娘,按照律法,理应上报官府治你抢劫讹诈之罪!”
仇淑慎微张着嘴眨了眨眼,她还举着方才将偷击飞的手,似乎没搞懂现状。
偷捂着胸膛艰难起身,他咬着牙吼了一声:“今儿碰上你算我倒霉!算你给我等着!”他叫嚣了一声便踉踉跄跄地绕进了无人的后巷。
“姑娘您没事吧?”
仇淑慎后知后觉的收起手才想起该作揖道谢,她后退了几步与这人拉开距离屈膝说道:“多谢公子的解围。”
“举手之劳无需言谢,姑娘,方才那登徒子未伤到你吧?”白衣似乎感受到了仇淑慎的忌虑,也后退了几步,行了个礼。
文堔望着楼下眸子暗了暗,他顿时失了兴致,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随从摆摆手:“去查查,那是谁家姑娘。”
“淑慎!我的淑慎我可算是追上你了!荷包追不到不要便是,你若出了点事我该如何跟父亲交代?你都及笄多久了为何行事依旧不经思考?!”仇淑华追上来喘息着喊道。
“华儿?”白衣上前一步打断了仇淑华的声音。
“丁哥哥?你们...”晚来的仇淑华对现状有些犯懵,她看了眼仇淑慎又看了眼丁宇权。
“原来是这样,淑慎,日后可莫要再这般鲁莽行事了!”仇淑华了解情况后握着仇淑慎的手,悬着的心你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仇淑慎对着俩人微微含胸道谢,再凑到仇淑华耳旁轻声说道:“知道啦,阿姐,我现在明白你为何倾心于丁公子了。”
仇淑华顿了一瞬,脸颊连带着耳朵尖变得通红,“淑慎!你再胡说阿姐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