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菱自嘲地笑了笑,“贵妃娘娘如今倒是个明白人了。”
“你什么意思?!”洪诗容瞪着眼睛尖声吼道。
刘绮菱翻了个白眼,“臣妾哪敢有什么意思?臣妾只是个妃,到哪不都是被人拿捏的份?”
“呵…你可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谁敢拿捏你?若是从别的妃嫔那找出了玉祖,荒淫的信件,圣上早把她五马分尸了,哪还给机会查?你说是不是啊皇后娘娘?”
常忻脸色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再看她时她已经换上了心疼的表情,“凡事都讲究个清白,本宫行事从不偏袒,妹妹不用担心,本宫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刘绮菱自始至终就没看过她一眼,她一直垂拉着眼角,直到被可岚接走,回了偏殿躺在床上,她才回过神来,“可岚你知道吗?下午那会我有几次都要承认你我二人间的关系了。”
可岚揉搓着他冰凉的脚,隐忍着眼泪哽咽开口:“您说什么傻话呢,今日皇后娘娘的话到是点醒了奴婢,我只是个奴,若您因为我一人而葬送了刘家,那我真是个千古罪人!”
刘绮菱撑起身子堵住了她的嘴,“你该知道我从不在乎任何。”
可岚吸了吸鼻子苦涩地笑了笑,“娘娘不爱听,奴婢便不说了,奴婢方才烧了热水,这回应该好了,奴婢拿来给您泡泡脚。”
刘绮菱望着可岚的背影,心口位置疼痛得难难以言喻。
“娘娘,这个水温合适吗?”可岚蹲下身子问道。
刘绮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岚,你今日一直未叫过我菱儿。”
可岚低着头,刘绮菱无法看到她的脸,更无法判断出她现在的心情,只能试探着继续说道:“那封信不是我写的也不是你写的,笔迹也比对不出什么来,今日之事只能以闹剧结尾,圣上也会越发讨厌我,我们离我们想过的生活越来越近了。”
可岚顿了顿,手僵硬地为她洗着脚,“娘娘,日后莫要说这等话了,此事您也该知道不是空穴来风,不知谁人将咱平时的谈话听了去,这才敢大肆做文章,日后…我们还是恢复主仆关系吧。”
刘绮菱手指紧抠着软榻,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但她才刚拥有自己的幸福,她不甘心,已经表露过爱意的人,怎么才能回到从前的关系?
“可岚…圣上不能动我,我是太傅之女,他必定顾及刘家的面子,等风波过去了,咱们就…”
没等刘绮菱说完她在心底计划好的未来,可岚就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洪贵妃虽然跋扈但她不会撒谎,她说那封信不是她的手笔就说明,将您视作眼中钉的,不止她一人。”可岚严肃地说道。
刘绮菱脸上的笑片片脱落,她的呼吸变得费力,心口好似压着一块巨石,让她无论怎么躲都躲不掉。
“还有谁能像洪贵妃那样无聊?可岚,兴许是你多虑啦,现在皇后娘娘站在咱们这边,她会帮我们的。”刘绮菱说完玩下身子试图牵起她的手。
却被可岚装作无意识地躲开,“娘娘,天色已晚您今日也太过劳累,早些休息吧,若没什么事奴婢便退下了。”
“可岚…”刘绮菱沙哑着声线,剩下的音阶在喉咙里滚动了几下,就又滑落至肚子里,她黯然失色,木讷地躺在床上,最后留恋地望着可岚,“可岚,我先前答应你的那些没有一句假话,我对你,并非是后宫寂寞,早在刘府,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