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城府深的人也会暗暗地盯着别人。哪怕是在人群中,他虽然笑兮兮、慈眉善目地,让任何人都感觉不到他内心有阴谋。但恰恰就是在这样的悄无声息中,他却在暗暗地在盯梢有用的目标,为今后某个时候不留痕迹地下手,提前收集信息。
如果那时目标跟他实力均等,他能下手、并能得手的,他才会悄然地开展行动;如果那时目标比他更强大,即便下手也不能得手的,他便按兵不动,悄悄修练内功,让自己的实力强大起来,等到有足够的实力一举制胜时,他便会采取雷霆一击,置人于死地,可怕得要命。”
说到这,任逸帆居然还贱笑道:“钟白,你看到的殿下是他让你看到的样子。而我眼中的冤家,是那种冷酷无情的男人。他不但狠,还非常阴,阴到没人能发现,无人能查出,做人做事从不来明的,用智慧极力做到不留痕迹。一面暗暗地搞动作,狠狠地下黑手,另一面却能淡淡地装作没事,从容于谈笑间。一面看被害人水深火热、痛不欲生的场面;一面闲庭信步、煮酒喝茶。”
“你胡说,殿下才不是那样的人。”
“我胡说,那好,我举例子。”
任逸帆哼了一声道:“就拿军训来说吧,期间潘震可算是被他整得最惨的一个,跪下唱征服十分钟,狠吧?虽然那混蛋也是罪有应得,但冤家的手段,的确是阴的潘震无话可说。再来是顾一心,她是商务部的成员,却被潘震那渣男脚踩两只船整了个伤心欲绝。而冤家呢?并没有什么反应,这很不符合他护短的性子。但潘震呢?直接去了医院。
那些打潘震的人你们不知道是谁吧?我可知道,那些事雪飞霜的追求者们,因为我也是那些人里的一员所以我知道。这还是有次我跟那帮哥们喝酒时一个醉醺醺的家伙透露的。他说雪飞霜身为冤家的太子妃,冤家部门的人被人欺负了这事不能算了,商务部的尊严必须维护。所以雪飞霜在离开前对那些人下了一道指令,那就是报复潘震,命令就九个字:别搞出人命、打进医院。所以大一快结束时,潘震在校被人一天三顿打。冤家指使雪飞霜,雪飞霜指使那些人,潘震进了医院,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再说我说他偷偷盯人可是有证据的,他心里的那个人就在南媒,而且他还见过人家,可能还有过接触。但那个人是谁你们有谁知道?这还是在有众多眼探的情况下冤家跟人家进行的秘密接触,他不耍心思能成吗?
依我看,冤家不只是城府深,他更工于计谋,这要是在普通生活中,他那些损招用在对付普通人身上,那实在非常可怕。但要是在商业大潮、战场上、亦或是其它场合,那注定他是一代枭雄。你别忘了宫家可是商业家族,而他又是家族未来继承人,不懂得运用高深计谋才智克敌制胜,不就真成一只名符其实的狗熊了吗?”说到这,任逸帆居然一指林洛雪道:“林同学可是跟冤家交往过,不信你问问她,看那家伙腹黑不。”
见钟白看向自己,林洛雪也点着头道:“钟白,实不相瞒,有时殿下是挺腹黑的。我其实也是个有些腹黑的人,但我的腹黑跟殿下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现在居然连洛雪也这样说,钟白彻底不理会这俩人道:“反正你们说的我不信,我只相信我眼中的殿下。”
“对,哀家也不信,人家的殿下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
“对,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爱咋咋地,反正殿下是我肖海洋的哥们。”
“看吧,这才是朋友。”
钟白高傲的瞥了任逸帆和林洛雪一眼,故意转移话题的看看身边这几人问道:“对了,殿下去社团是人家有事,可十三和眼睛呢?连翘和殊词下课后也不见人了,他们去哪了啊?!”
“十三和眼睛去图书馆了。”路桥川的回答。
“听说前话剧社长找连翘有事,她便让殊词独自去话剧社了。”余皓的回答。
见问题都被回答了,钟白向肖海洋道:“连翘不是你女朋友吗?怎么她去哪你这男朋友会不知道?!”这下肖海洋可彻底尴尬了,天知道那女人怎么一来就找他当男朋友,他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坏事,才引来今生的恶报啊!
结果还是被钟白鄙视的任逸帆给肖海洋解了围,只见这家伙哼了一声道:“男女朋友,就他们,哼,有名无实,天知道他们怎么有这名分的?!”于是肖海洋也抹了一把额上冷汗道:“是啊,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想知道。”
可惜,这个问题在场没人能给肖海洋答案,也许他真的要靠老天来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