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法官看着她,坚定的说:“你女儿的案子,我们巡回法院接了。”
金耀夫的光芒穿过司法女神手中的天平,照在众人脸上,一丝新的希望,一个新的开端。是日,张家府邸,张怀远瘫坐在扶椅上,哭丧着脸,对张家主说到:“大哥,这回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明天我可就要被传讯了,这个余法官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我要是栽在他手里,那我可就完了”
“你自找的,往日里我怎么说来着的,色字头上一把刀,时时提醒你,身为开发局行走,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家里这么多房姨太太,你还不满足,还要出去花天酒地,这可倒好,自己的下属,你都要乱搞,出事了吧,死人了,谁也藏不住,你叫我怎么办。”张家主气不打一处来,本指着这个弟弟能作上开发局巡典,这样对付刘月夕,就更方便些,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让他措手不及。
“哥,我不想蹲大狱,你就看在娘的份上,救救弟弟吧。”说着扑通跪地不起。
张家主见了也不忍,又实是怒其不争,看来巡典是不用再想了,不过这个弟弟还是要救得,毕竟涉及家族的脸面,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你先起来,现在要紧的事有二件,一是法院什么陪审团的人选,该是什么人,必须由我们控制,只要陪审团能拿下,这姓余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二是那个叫什么欣歌的家里人,想办法,花钱,看看能不能私了。”
张怀远一听有戏,站了起来,说:“那宗族长老这还是要麻烦大哥替我操办,大哥放心,她家里人的事我去办。”
“是私了,别再给我闹出其他事情了。你去吧。”张家主提醒了一句,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张怀远走后,张家主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手下的师爷来报,说是一字街的水川掌柜求见。张家主一听,皱了皱眉头,吩咐师爷,把人带到偏厅相见。
"张家主。"
“水川,不是说了嘛,有任何消息我们暗中联络,你亲自跑来,就不怕暴露自己吗?”
“禀张家主,实在是情况紧急,机会难得,水某不得不冒风险来见张家主一面。刘月夕这小子,确实是伤的不轻,昨日我已经派人去他府上确认了伤情,上次巡狩赛伤了根本,没有望京城的医师介入治疗,恐怕是很难痊愈的,前日里聚会商议,他手下的于黑子和顾掌柜对开发飞地一事意见不和,差点打起来,春芽金铺的陈掌柜也有退意,达巴西尔家的少爷一言不发,加上您在外略施手段,断了他们的资金来源,外有强压,加上他们内部不和,我刚探得消息,刘月夕正准备带第一批先遣队去飞地接应,如果张家主能截获这只队伍,夺了子针,那我们谋求飞地的事不就成了嘛。”水川急切的说出自己亲自来的缘由。
“哦,水爷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张家主玩味的回了一句。
“千真万确,铁蹄牛可藏不起来,只要他们一有行动,我便立刻通知张家主。”水川显的自信满满。
“好,那我立即准备人手截杀,静候水爷的消息了."
“好,就这么定了,张家主,等我消息,我先走了。”说完,水川从偏门悄悄离去。
师爷想了想,觉得不妥,说:”家主,这水川的消息可靠吗?刘月夕做事向来谨慎,明知道我们也在查飞地的具体位置,这么名目张胆的派先遣队去飞地,怕不是有诈。“
张家主点点头,对师爷说:”师爷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情况变了,开发局如今是指望不上了,我弟弟这事,实在是太不是时候。想要慢慢耗死刘月夕可能性越来越小,而且据我所知,即将卸任的琳美大人,亲自把二套军队标准制式符文甲具送到刘月夕家中,开发飞地,官方拨付符文甲具是常有的奖励,可是送这么高规格的军用甲具,那是闻所未闻,这背后肯定是保民官的意思,行省对于我们这些地方世家大族,打压的态势已经很明确了,保民官这是要把刘月夕磨成一把手中的屠刀啊。”
师爷又问道:“既然如此,家主何不求助伯爵府,毕竟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伯爵大人说了算。”
“哼,伯爵大人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激活他那个孙子的骑士血脉,至于别的事情,唉,但愿伯爵大人能早日结成心愿吧,那我们这些个做家臣的也好有个指望。”张家主有些无奈的说道。
“家主,那水川的事情,我们怎么做。”
“呵呵,刘月夕这个小子,有些手段啊,和我玩阳谋,就是知道他是装的,是个套,我们也得钻,可悲水川那个蠢货,居然还来通风报信,连自己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把消息透给王家,蠢货的消息就让另一个蠢货去执行吧,上次巡狩赛若不是王家那个不务正业的宝璇执意要去追什么月影猫做袍子,惊动了妖兽,我张家能损失这么多精锐武士吗?也该轮到他王家出点血了,我们正好看看,这刘月夕到底有几分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