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得到了缓解之后,李泰站起身子走到王妃阎婉的身边,然后开口说道:“你让人传出消息,就说我身子不舒服,病了,然后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明白吗?”
阎婉依旧很担心的看着李泰,她不知道自己的王爷是怎么了,以前虽然也能吃,可是也没这么能吃啊!
“你放心,我没事!”李泰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阎婉,然后伸手轻抚阎婉的头发:“我还给你写了一首诗。”
阎婉一愣,依旧担心的看着李泰,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娇嗔的神态:“那阿郎写给我看看。”
李泰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将纸币拿了上来,没有丝毫的迟疑,李泰提起笔来写一首诗上去。
站在李泰身边的阎婉随着李泰写着,轻轻的开口吟诵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念到这里,阎婉抬起头看着李泰,目光之中柔色尽显,伸手揽着李泰的胳膊:“王爷是不是又想让人进府里来了?”
听了阎婉的话,李泰顿时就尴尬了起来,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王妃何出此言?”
“这还不简单,王爷这首诗都写出来了。”阎婉不为所动,指着李泰的诗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从《孟子·尽心》篇“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变化而来的。这两句诗王爷是想说经历过沧海之水的波澜壮阔,就不会再被别处的水所吸引。陶醉过巫山之云的梦幻,别处的风景就不称之为云雨了。”
“王爷这是在写物,实际上是在写人,也就是在写我,再配上后面这句话,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王爷虽然常在花丛里穿行,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花朵,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我。”
“‘修道’也可理解为研习品行学问,王爷的学问才华自然是没得说的,在王爷的心中,我与道等同。”
说着阎婉欢喜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张,然后开口说道:“虽然我知道王爷写这首诗是为了哄我开心,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另外王爷如此讨好我,看来这一次要进门来的妹妹不一般,不过王爷放心,妾身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李泰伸手拉着阎婉,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妃你能理解就好,去吧!”
阎婉点了点头,笑着拿着李泰给自己写的诗词出去了,走到门口,阎婉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程敏恒,想要招呼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吩咐道:“让医官在这里等着,王爷有什么事情,马上去禀告我。”
程敏恒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说道:“王妃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