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谢珞暗暗点头,二哥确实聪明过人。
“小兄弟快人快语,老朽口实不符,臊的慌,小兄弟就莫要再打趣老朽了。”老者捋着胡须爽朗大笑,观其作态岂有臊的慌?
“小子也是玩笑之言,老先生之脾性,小子甚为喜欢,因此小子才愿对您老如此肆意妄为,望老先生勿怪。”谢瑾微微一笑很迷人。
老者一愣,半晌才笑骂道:“好你个坏小子,敢情你欺负人反倒如布施一般,还得让你看上眼。”
谢瑾微笑幅度扩大:“小子可不曾说过,是心口不一的坏老头说的。”
老者竟以一副熟络的口吻骂他,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才闲聊了几句?兄妹俩人不约而同的暗道有戏,又不免担忧说他坏老头有些过了。
“好你个坏小子,不知礼数不尊老。”老者又骂上一句,他的嘴角虽噙着淡淡笑意,似是不甚在意,可谁能看透他内心获知他的心意?
谢瑾做太过了,谢珞不得不跳出来打圆场:“一个坏老头与一个坏小子,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坏小子不尊长辈该赔礼道歉。”
‘一家人’可谓是打趣,可长辈呢?怎地就成了你们的长辈?不是该称呼长者才是?
老者脑筋极快转出几个问题,却是一笑置之,当是俩小子的无心之言。
老者此刻只想压服嚣张的小子,顺着话头说:“还不快快向长辈道歉?”
谢瑾下巴颏一扬,轻哼一声:“您答应不再骂小子,小子可心合意再向您道歉。”
怎地就提上‘答应’了?陌路人答应个甚么鬼?
老者又一怔,犹豫答应,他一生重承诺,不惯将答应二字随意说出口。而且他隐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是说不上来。
他说不上来,兄妹俩却是明白关系似乎愈熟络了。
谢瑾暗喜。谢珞暗道险。答应个锤子,忒猴急了,三言两语就想拿下老狐狸?老狐狸如今是对两个毛头小子毫无戒心,小看咱两,猴急露出马脚咋办?
谢珞心中暗恼,眼下却是不能再让老者多想了,让他品出一丝意味都不行,“三弟无礼,快快道歉。”
“是小子言语无状,请老先生原谅则个。”谢瑾恭敬行一礼,诚恳道歉。
他收到一记警告的眼色,当即明白适可而止,再继续如此就会反效了。
“呵呵!无妨。既为长辈岂可与黄口小儿计较?”老者笑呵呵道。
话说无妨,实则小气,顺势骂人黄口小儿,忒记仇了。
“咱都坐了许久,鱼却不来,肯定是被你们俩的说话声惊走了,别再说话了,我还想喝美味无穷的鱼羹汤呢,上回那一条鱼还不够塞牙缝的。”谢珞故作不满。感情基础有了,那便不能太过热情,若他不喜或是有所察觉,便会觉得反感,第二步该平淡处之,且看他心意。
怎地就不能说话了?不说何以攀上关系?谢瑾狐疑。兄妹俩不能互相通气,唯有从对方的话语间品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