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家族?可这东西是自己跑我们船上来的,也不归家族管啊。”
“呵,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你拿着?”
“我……我觉得我可以拿着,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回去之后可以让我父亲给你们其他的东西来抵。”
“哈哈哈……我说郎雨,你口气别这么大成吗?霖云都没说这颗珠子他要了之类的话,你一个筑基初期还在这次风暴里没什么贡献的人,说自己要了这颗珠子,你能要点脸吗?”
“你……你说话注意点,别以为你是霖雨的表弟,我就不敢打你了。我这是在为大家找一个两全的方法,大家既有了我补偿给大家的东西,又解决了这珠子的归属,不是一件两全的事儿吗?就你在这里跟我抬杠,大家都没有意见的好吗?”
“你确定大家都没有意见?他们只是因为你的修为和你爹的身份而不敢开口罢了。好了,这颗珠子大家看着,我让我表哥拿着,回去了交给家族,家族自然会补偿给我们等价的东西。”
杭越说完看了郎雨一眼,眼带讥讽:“免得让某些人给拿走了,大家都不知道。”
“你说谁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郎雨杭越后面骂骂嚷嚷的,却没再上前一步。
说真的,看着他们这样旁若无人的讨论自己东西的去向,还有人几乎想要明抢,苏宴挺憋气的,但没办法,修为低微还要救人就得这样憋气。
定风珠的去向被定之后,这些人也沉默下来,人都是有羞耻之心的,他们在危难时刻对着想要保护他们的人有所保留,就注定了他们的心境会有裂痕。
反倒是像郎雨那等脸皮厚的,不仅没有羞耻之心,还妄想抢夺宝物的人,却是没有裂痕这一说的,因为他本身就不觉得这是错的,心中没有愧疚,自然也不会有裂痕。
海上的时光很是漫长,苏宴要控制木舟,也没法入定,灵识便日夜关注着大船那边,听着他们谈天说地,找些乐子,也幸好霖雨一直没出来,要不然她也不能这么欢快的使用灵识。
霖雨的感知很敏锐,而且他是筑基中期修士,灵识强度和苏宴相同,只要他出来,苏宴就只能用眼睛看他们说话,虽然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总归还是很吃力。
而其他两个筑基修士就不同了,他们的灵识没有苏宴强大,所以根本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这样,苏宴每天看着那十个凡童打打闹闹,甲板上的几个修士说说修真界的事情,又过了一月有余,才到修真界。
修真界与凡尘的屏障是一层薄膜,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修真界,界外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模样,近处和界外连着是一片沙滩,远处好像是一片片的林子和一条还算宽大的路。
修真家族的几人停下大船等在薄膜外,叫了个凡童去请霖雨出来,可没等凡童走进船舱,霖雨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