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政治老师在班主任办公室,英语老师没来。
云天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在物理老师还没有发现自己没有交物理作业之前。
办公室外的风还在呼呼的刮着,云天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手上的作文本险些被风吹跑,他只好换了个姿势把右手压在了作文本上。
走到楼梯那的时候正好撞见刚搞完卫生的希子,左手一把撮箕右手两把扫把。
“就没狗腿子帮你拿的么?”云天随口说道。
希子看了云天一眼,搬书的姿势还真是别具一格,像走钢丝一般小心翼翼的,说:“你不也一样。”
云天没有接话,把作文本别在了左胳膊腰间,右手递了过去,说:“把撮箕给我。”
希子把撮箕递了过去,心想着他刚才说狗腿子什么来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教室。
云天先把作文本放到了讲台上,又向教室后走去放撮箕,在语文老师一脸疑惑的目光中。
上课了。
为了对应课本上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这两节语文课都用来看电影了。电影看的是《美丽人生》,前半段教室里欢声一片,后半段教室里就没有声音了。
空气沉重得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十分细微。
电影接近尾声。
当解放来临之际,深夜**们正准备逃走。圭多将儿子藏在一个铁柜里,千叮嘱万叮咛让乔舒亚不要出来。他趁乱跑到女牢去打妻子多拉,但不幸的是他被**发现,当**押着圭多经过乔舒亚的铁柜时,他还乐观地、大步地走去,暗示儿子不要出来。但不久,就听见一声枪响,历经磨难的圭多惨死在德国**的枪口下。
天亮了,乔舒亚从铁柜里爬出来,站在院子里,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只有无尽的风声,风声是那么的悲壮。这时一辆真的坦克车隆隆地开到他的面前,上面下来一个美军士兵,将他抱上坦克。
乔舒亚的眼睛里还是那么的清澈,他还是以为这只是一场游戏。
直到最后,圭多还是不愿让孩子幼小的心灵蒙上悲惨的阴影,在惨无人道的集中营里,他骗儿子这只是一场游戏。他以游戏的方式让儿子的童心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自己却惨死在了**的枪口下。
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云天的心灵。
而当云天再次把目光转向希子那里,希子的眼眶已经红了。
“你没事吧?”云天递过去了一张纸,问道。
“没。”希子接过了纸,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他太伟大了。”
“是的,principessa(公主)。”云天努力学着圭多的发音说道,但那绕口的意大利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直接变成了一个新兴的披萨品牌——“普零星披萨”。
希子笑了,云天的发音实在太具特色,比他平时在英语课堂上发言还有特色。
窗外的风依旧呼呼的刮着,像一曲悲歌,悼念着无数已逝的亡魂。
战争,对人类而言从来就是一场灾难。
而对一部分人而言却是更大的灾难。
犹太人是。
中华人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