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这三个字说出来未勉也太过敷衍了些，黑熊精为免李行之误会，又补充道：“大王，我是确实不知，就是在一年前，某天晚上练功时，有人来到了洞府，把它传给我了。等我回过神来，那人就已经不见了。”
“嗯？嗯。”李行之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时间是对得上的，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又问：“有发现什么异状么？”
黑熊精皱起眉头，想了想，道：“的确有点，我记得当时黑缨亮了一下。应该是想给对我施法，被挡下了。”
明白了。李行之心里有了点谱，对他道：“既然学了玄功，那就算是同门，以后有功法上的问题，咱们可以相互印证一下。”
黑熊精却吃了一惊，“大王也有学？”
“嗯。学得比你晚。”
“额。”
黑熊精无语了，原本以为自己得到功法之后可以独步天下，现在看来，居然好像一点都不稀罕。
他们在说话这一会，把一直在远处观战的小妖们都看傻了，看这情况，竟然是自家大王输了？
不然大王又怎么会走到那人后面去？
而黑熊精接下来说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小的们！过来拜见新大王！”说完，拜对着李行之拜下。
小妖们略作迟疑，到底还是拜倒了，稀稀拉拉地喊道：“拜见大王！”
转变太快，一下没适应也正常，李行之也没怪他们。
“起来吧。”
看着群妖中的瑟瑟发抖的那一个道：“你竟然没有跑。”
利群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却还是挤出了几个字：“小的……小的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老实点，回到长安城，好好管好你的属下。”
听闻这句话，利群就不知道自己不用死了，略带感激地磕了个头，道：“是！”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想的了，连黑风大王都败了，在这一带还有谁可以跟对方抗衡呢。
跑是没有用的，若对方要杀自己，有一万种有段。
李行之不再看他，目光扫过群众，大声道：“小的们！出发，回城！”
霎时间妖风漫天，吹得山间的树木都东倒西歪。
正此时，一个声音出现在李行之耳边。
“咦？怎么是你？”
李行之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哪吒踩在风火轮上。
他惊道：“呀，这么巧。”
“巧什么呀，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要过来看看，不然不好向玉帝交待。”
“你一个三坛海会大神，天天光跑腿了。”
“你不搞事，我也就不用跑了。”哪吒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又看旁边的黑熊精，再扫过后面的妖众，“刚刚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切磋了一下。”
“切磋？”哪吒瞥也他一眼，摆明了不信，旁边那黑熊精魂火不稳，妖丹都要碎了，你管这个叫切磋？
“哎呀，不用在意这些。”李行之飞上前去拉住哪吒，“我们刚要回城呢，你过来参观指导一下吧。”
“城？”哪吒转头，目光穿过层层山峦，“那城是你建的？”
李行之笑道：“有点样子吧。”
“屁！除了城墙什么都没有，这也能叫城？”哪吒不屑道。
“这还不够么？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吧。”
李行之把他拽住。
“哎，那就去看看吧。”
他虽这么说，李行之看到他眼睛里面分明是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