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雨下的很大,海边的海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我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头发就像要脱离我的额头一样,发际都被扯着疼,我最后看见的场景就是一汪很蓝的海水就像吞噬的威尼斯怪兽一下子把我淹没在它的无尽喧嚣里。
“鱼凫,你说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呀?”我收里甩甩挂好的渔网,让它更好的在阳光下晒的快些。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婆婆说是把你从宝叔的渔船边捞起来的,只知道那天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第二天早上婆婆去海边看渔网还在没有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宝叔的渔船旁边,然后你就出现在我家了。”名字叫鱼凫的女孩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奔奔跳跳在沙滩上,手里提着小篮子,说罢就朝着远处的海滩跑去。
我手里的渔网已经铺了好久,才把它铺成一个正常的形状,目前我叫小船,就因为我被鱼婆婆从一条船边拾起,没有人知道我是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多大了,对的我失忆了,我忘记了一切。可我冥冥中知道自己好像不是这里的人,这铺网的手艺,我总是铺了上上下下3个月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正确的铺出一个这里世世代代渔民们都会铺的形状,鱼凫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知道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可是我到底是哪里的人,我的家人到底在哪里,这一切好像都被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就像是故意被遗忘一样。
“小船,我捡了满满的一筐的小螃蟹,晚上做螃蟹粥给你喝”鱼凫的话打扰了我的思路,但是听见螃蟹粥我就有些激动起来了,这是鱼凫最拿手的粥也是我最喜欢喝的粥,什么人生理想的,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等着一天天的太阳落山了,我和鱼凫每天出来晒网和捉小螃蟹日子过的好不痛快,可我感觉就是少了点什么,总觉得我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做。网晒的已经很好了,鱼婆婆把网该补的地方已经仔仔细细的补好了,到了全村人外出打捞的时候这是一年储备粮食和经济收入的时候。每一家都非常仔细的把网补的又结实又牢靠,就期待着在这一年可以补到多多的鱼然后给自己家人买上好看的衣服,日子过的既平淡又幸福,这次鱼凫的爸爸还是与往常一样外出捕鱼,但与此不同的是鱼凫的哥哥是第一次外出捕捞,在渔村里每一个长大的男子的代表就是可以出海捕鱼,而在出海捕鱼的前一天村里人会为他们举办祭海礼,以示海神对孩子的保护,代表渔村又要有一个孩子进入大海,乞求大海的庇护。
鱼凫和我今天都十分忙碌,因为我们要准备鱼凫哥哥的祭海礼,村长会在祭台在夜晚的时候对成年的孩子们进行礼化。而在这些血气方刚青年的祭海礼上最值得攀比的就是为自己献花的女子。在渔村里,世代都保留着一个传说,祭海礼上得到最美女子献花的男子会拥有最强大的海的力量,出海的时候会掌控海的力量,帮助渔民们丰收。而争取这个“最强”则成为了每一个祭海青年的目标。
献花的女子可以是自己的亲人也可以是自己的情人。
所以,这次给鱼域献花的就是鱼凫,鱼凫还是一个15岁的黄毛丫头,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和“最美”这个词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嘲笑又一次被鱼域的同伴说出来一次,结果被鱼域狠狠的打了一顿,连着两天没有下床,此后再没谁敢嘲笑鱼凫是献花者了。我灿灿然的摸了摸鼻子,庆幸上次跟鱼凫开玩笑的时候,鱼域没有在旁边,不然我想着在床上躺着的不会就是我了吧,但是那次我也没有占什么上风,因为鱼凫说我也看上去不过也是瘦瘦黄黄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吧,我好像可以看得见我的脚尖,不过这有什么的,大不了我多喝木瓜奶就好了嘛。
“对了,鱼凫,你们这有木瓜奶吗?”
“木瓜奶是什么,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