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怎么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来人是英国公府的护卫统领张松荣,父亲张之极的族兄,年轻时是京营的副总兵,军中的好手。
后来却因为府中安全的问题,自愿辞掉职务保卫家族。
同时,操持府中具体事务已经有些年头了,事情处理井井有条。
其一生为了英国公府,可以说是任劳任怨,纵使张世泽贵为世子,却也要对其恭谨有加。
“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溜溜,权当活动筋骨。”
朔朔寒风中,张松荣爽朗一笑答道。
紧接着,他指着张世泽手里的羽绒服,挑眉笑问道:“小公爷,听人说,您用家禽的毛制衣,效果如何?”
原来,这才是他亲自过来的目的。
小公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小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可在勋贵子弟眼中,倒也中规中矩。
可今晨从家主张之极那里得知,小公爷想要效仿先祖建功立业中兴大明,他还是十分期待的。
毕竟,年轻人有想法,这是一件好事,作为长辈必须支持。
但是,今天小公爷执掌国公府做出的一连串决定,却未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摸不清头脑。
尤其是亲自到西市购置家禽羽毛,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那地方人多嘴杂,消息早已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好心点的说英国公世子是怜悯屠宰之人,是发善心。
而恶毒之人则说世子坠马受伤头脑有病了,否则堂堂英国公世子怎么会亲自购置如此污秽之物?
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下面早有人向他禀告,按奈不住,他便借机过来看看。
张世泽自然不知道张伯的心思,叫人把羽绒服和肥皂拿来,让他亲自体验。
“不可思议。”
张伯体验完之后,满脸震撼,眼中皆是讶然。
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富可敌国啊!
以英国公府的实力,完全可以垄断整个大明而无人敢掠其锋?
若此,英国公府就可以堂堂正正赚钱,再也不用做那倒卖盐引、吃空饷等蝇营狗苟之事。
寒风乍起,可张伯胸膛温暖如春,他脸色涨红对张世泽说道:“小公爷,天色不早了,您赶紧回府洗漱见驾。
此地之事,交由老夫,定按您的吩咐办得妥妥当当。”
“有劳福伯了。”
一家人,张世泽当然也没什么好客气,他有更高远的目标,当然不可能呆在这里管理作坊。
如今张伯能主动把事情接过去,再好不过了。
心情愉快的张世泽回到英国公府,便宜老爹张之极已经等候多时了。
“赶紧收拾一下,以后少去那种脏乱的地方,吩咐下人去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