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树枯木凐古碑,碑现东行探秘境。
剑树倾颓,千枝万叶散落一地,剑纷乱下坠,入土三分,一眼横扫,无数剑柄矗立,静止不动,就像是剑的墓地在等待剑的主人,场面壮观死寂。
剑无忧轻盈落地,随手拔起一把短剑,剑轻如芒,柄蓝身银,如一汪清泉灌入大海,缓缓走向红岩石,放入凹槽之中,剑并不合适。
“鞋子不合适搁脚,剑不合适就是错的”。
横扫成千上万的剑,剑无忧头脑发裂,这太难了吧!
“莫非我要把所有的剑都试一遍吗?”剑无忧思绪有些杂乱。
随手拔起身边的六、七把剑一一尝试,就像一个贩剑人,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那柄剑,如此往复,失望归来,在归去。
夜色渐沉,一轮新月辉映,映在剑无忧疲倦的脸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月色照在红岩石旁堆积成山的剑上,在剑无忧眼中,他比月色更光亮,更神秘。
剑无忧拖着疲惫的身子,累的瘫坐在剑山旁,心中好不痛快。
心想:“此刻有酒那该多好啊!酒放豪肠,三分映月光,七分啸剑气,失望便能化成一场空。”终是幻想,追梦之人总是追逐幻影,却依旧面对惨淡的生活。
剑无忧一直倔强的重复着拔剑、试剑、扔剑的动作,手臂红肿,青筋暴跳全然不管,手上的茧哪里像一个少年的手。
整夜剑无忧就这样一直徘徊在失望与希望中、希望与失望中,新月下的萌魁雷声鼾响,已然无视剑无忧带来的嘈杂,想必是很累、很累。
三更已过,剑无忧精疲力竭,口干舌燥,借着月色、回望剑山,四分之一的剑足足比萌魁还高。
“也罢,先睡他个天昏地暗,在干他个地久天长。那把剑,你究竟躲在那里?”剑无忧心中也隐隐苦涩,跃步寒潭,猛子一头扎进水中,狂饮冰泉,在潭岸倒头就睡。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剑无忧醒来时,晌午将至,萌魁在剑山中嬉戏玩耍,地上的剑七零八落的散落,好不快活。剑无忧擦拭双眼的惺忪,拖着累垮了的手臂揉了揉,拍了拍,顺手拿起随身木剑,撑起身体,缓缓向红岩石走去,把木剑就靠在岩石边上。
突然,惊奇的发现,木剑的柄与凹槽的柄是一样的,“莫非是这把跟随已久的木剑?”,剑无忧不敢相信。
小心翼翼拿起木剑就往凹槽中放入,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刚好吻合。
“老天爷,你可真会开玩笑,原来剑就一直背在身上,寸步不离。”剑无忧欲哭无泪,人总是容易忽略身边的事物。
木剑入槽,剑无忧心口剧痛,天盖赤云、风云速涌、清潭骤浊、剑山坍塌归于地面,万千失神之剑疯狂抖动,不停不止,发出嗤嗤响声,直聚木剑红岩处,一声地动山摇、谷晃梯断,万千巨石跌落山崖。
剑无忧心内一股游荡不羁剑气复苏,乱碰乱撞,似乎想要冲破这肉身,剑无忧浑身如同烈火中烧,苦不堪言。剑无忧催动无为而治大心法,在体内形成一股强大护脉气罩,抵挡烈火的伤害。
值此之际,万千失神之剑,接连断裂、陨身、消亡,化成红色剑气直奔红岩石凹槽处,每一把剑陨,就是一股强横剑气直逼,斗转间,万剑皆陨,终化烟消,荡然无存。红岩石凹槽处饥渴的吸收着万剑陨身之气,气窜木剑,木剑渐变红,越来越红,在凹槽中不安抖动,直至木剑周身赤色,血色淋漓,红岩石疯狂震动,拔地而起,极速抖落红岩残渣废石,隐隐浮现一座黑古碑与黑碑文。
碑文现,一股赤色剑气破木剑而出,剑气霸道,直向东而去,木剑失色恢复原样。
伴随着赤色剑气的远走,剑无忧体内的“烈火”停止中烧,渐渐熄灭,遁入体内不知名的地方沉睡,剑无忧渐渐恢复正常。
注目黑古碑,碑文之字密密麻麻,入石三分,纵横列行,张弛有度、字锋凌厉,撇捺漂悬,一手的无双之文。
“道一师傅真是技艺高超的书法家,奈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才有了弃文从武,才有了这提笔墨文千里难解心头恨,拔剑杀伐万城难求江湖安的剑神——道一师傅。”
“道一师傅的无奈,或许也是我以后的无奈吧!”剑无忧感慨。
注目黑碑文。
碑文:
若见此碑,毫发无伤,必定奇缘;若破秘境,手得天道,必定奇才;不精可杀二流高手;精进可屠一流高手;全精打遍天下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