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杂七杂八的声音全都冒了出来,我言此人,你选这位,半天每个准信儿。
“既然诸位都没个准信儿,如此,本座便毛遂自荐,来当一当这个武林盟主吧!”正当群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一通,一道浑厚、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喝停嘈杂的众人,众人不知此声从何传来,又觉着这声音就在耳旁发震,显然,这是一内力极深之人所发!
魏继呈惊觉来人内力之强,心道:“是何人作怪,敢坏我忠勇仁义山好事,武功如此之高......”心中虽惊,面上却是不惧,当即大喝:“何方宵小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轰”一声,原本紧闭着的正门被巨力破开,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连带着破门碎屑被打飞进来,看着装,他们是九江九义先前安置的守门之人。
那几人倒在地上,各个眉角结霜,头发泛白,嘴唇发紫,手足发颤,他们周围的破门碎屑中泛着星许寒晶冰渣,如此场景让许多见着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霸道的内力!
地上躺着的那几人纵使不死,也当成了残废,此生再难有习武可能,想来,外边守门的另外十几人也是如此惨状。
门被强行破开后,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青衫,肤皙发白,笑容邪异,三四十岁面相的汉子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又跟了些许人,一人方脸豹眼,脑门青筋暴起,双臂极粗,一身紫蓝劲装,走路虎步生风;一个身材圆润肥硕,头顶精光无发,满面凶恶横肉,手持狼牙棒,嚣张跋扈。
随后,是两个抬着武器匣的光头汉子、十几个一流高手和百余号身着赤衣的彪勇汉子。
“冰辛!你来便来了,何故出手伤人,当我九江九义无人吗!?”见手下弟兄伤了二十几个,许宁勃然一怒大喝道。
那肤皙发白的人便是鸣凤殿副殿主——冰辛,他身后身穿紫蓝劲装的,是“辣手雷公”雷霸,那手持狼牙棒的是王滔,他在江湖中素有“混元老绯”之称,本来“绯”字应是“肥”字,因为要避“肥剑义士”葛惊天的名号,方才改成“绯”。
冰辛轻笑一声,道:“许大侠,你手下的人不懂规矩,见本座前来也不通报一声,开正门迎接,本座只是帮你管教管教他们罢了,放心,他们死不了。”
不等许宁回话,魏继呈上前道:“冰辛!未得请帖不请自来,便已是无礼,如今又带着上百人,不拦你拦谁,现在又出手伤人,硬闯进来,莫不是要与在场群雄为敌?”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雄之中议声鼎沸。
“哼,这鸣凤殿不过是朝廷鹰犬,凭着趋炎附势方得称中原四雄之一,如若不然,连八大派都不如!”
“这冰辛不请自来,真是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是了是了,正是此理!”
见得群雄言语愈发偏激,魏继呈心中得意道:“冰辛,我倒要看看,受千夫所指的你,应当如何......”
却见听得这些闲言碎语的冰辛不怒反笑,朗声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内力夹带着声音,于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群雄议论声渐而减小。
见状,冰辛心道:“此群人不过是乌合之众,针对我说说闲话还可以,但要敢说敢做,群起攻杀而来却是没胆,如此我便可......”当下玩味笑道:“本座此来只为两件事,一是来看看这所谓的群雄大会是何模样,二是为了找一个人,但,看样子那个人还没有到,所以便争一争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好打发时间。”
魏继呈当即厉声道:“武林盟主竞选乃是江湖大事,岂容你这等三流鹰犬搅乱!”
对于魏继呈的一再谩骂,冰辛恍若未闻,而一旁的雷霸却是对着魏继呈瞠目怒视,心道:“待我将这厮脑袋扭下来!”当即愤愤想要上前。
但见前边冰辛却是伸手一挡,将雷霸拦下,让之后退,朝着魏继呈粲然道:“魏执事,你一再出言羞辱本座,这便是忠勇仁义山的待客之道吗?”
见着冰辛面对千夫所指不为所动,魏继呈旁冷眼相看的黄虹儿暗暗思量:“魏继呈一手挑动群雄言论的能耐已是炉火纯青,但冰辛这等高手的情绪已不是乌合之众随意言论便可左右,想要算计他,当须另一种方式......”随即高声向冰辛问道:“冰副殿主所找之人是谁,可否道来让本小姐听听。”
魏继呈刚想说话,闻得黄虹儿先他一步开口,便将要说的话止下来。
见黄虹儿发问,冰辛转向她道:“昨日黄大小姐不是已经与那人比斗过了吗?”
闻言,黄虹儿心下一沉:“果然是他。”随即轻笑道:“的确,昨日我与那人力拼数百招,因有人阻挠,胜负未分......”接着话锋一转,讪笑道:“听闻冰副殿主一月前与那人力拼数十招,只因之前大战消耗过大,方才堪堪落败,不知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群雄议声又起。
“一月前与冰辛大战的,那不是‘沽鲸钓客’戴文飞吗?”
“若真是他,那岂不是那人与黄大小姐的武功不相上下?”
“黄大小姐与戴文飞暂且不论,大小姐口中所说,那冰辛与戴文飞比斗之事带有疑问,莫不是说此事有假?”
“那不对呀,我侄子那天正好看到冰辛和雷霸看着是受了伤,还带着赤凌天的尸首,依我看,这不像是假的,侄子,你那天看到的没错吧?”
“哎,叔,说就说,你别拍我啊,我看的、说的都真,没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