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被封掉的一切后。
她只以为我是在已她为炉*鼎。
可是为什么总不反抗?
自己将掠夺进行的这样明目张胆,为的不就是让她去找冥河么?
早一点撕开。
早一点破坏这该死的命运,好让她……
留得一命……
可是。
为什么。
总是默默的忍受?
为什么。
每一次相见。
仍然将笑脸堆满在面上……
哪怕自己已经将冰冷在脸上印刻到了无以复加。
果然么。
一切都可以违抗,却唯独违反不了这命运?
所有的尝试,都只是徒劳?
到了这最后,终究……
天波旬嘴角勾起。
一丝笑容,发自真心。
努力了这么就,到底……还是命运有了一点偏差。
最后的时刻,当弑神枪出现的时候。
自己本该是要挪移过去将湿婆吞掉,四念合一的,但就在那一刹,冥河却忽然封锁了阿修罗界。
有了一刹那的延迟……
再去吞掉湿婆便来不及了。
湿婆她终究还是能留下最后一点本源。
可以活下去了……
……
因该是这么多年的一次次的抽取。
让冥河有了察觉吧……
……
力量已经耗尽。
马上所有的意识就该消散了。
自在。
终究,在最后我还是……
自在了。
那么……
你呢?
眼神略略往下移了一点,嘴角的微笑愈发遂心。
天波旬的眼神落在弑神枪上。
随着灵性的又一次耗尽,这柄方才还仍在大显神威的神兵寂寂着,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天波旬嘴角的笑还在放大。
视野愈的浑浊了。
终于,在某一刻,那勉强抬着的脑袋重重垂落。
天波旬。
死了。
半悬在空中的尸身往下坠,没有了法力的托举,纵然大罗境界的法躯也无法在这地界凌空。
尚未及地。
忽的又一下破碎了。
如梦幻般,寻不到半点痕迹。
就好像,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魔祖一念。
念头又哪来的形体?
……
虚无中,一缕小小的黑气一卷。
消失不见……
……
空中。
冥河无头的躯体,仍旧静静的立着。
忽然,沸腾的水声响起。
由远及近。
方圆万里已是一片焦土,哪里来的水声?
是从冥河躯体里传来的!
“哗!”
猛然一声浪响。在冥河身后,一条血色河流投下了虚影,嫣嫣然,红的刺目,这河流一断连着莫测天蓝色,另一端则浩浩汤汤,似乎无穷无尽——
血海。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虚幻的河流在奔涌,却有一滴鲜血在虚空中不断凝聚,由虚化实,而随着这滴血的凝结,那条长河也在一分分虚幻,血色褪去,似乎所有的伟力全都在往这滴血中凝聚。
“滴答。”
一声轻响。
虚无里,鲜血低落。
妖冶。
不偏不倚,正滴在冥河那失去头颅的脖颈中央,下一瞬——
血光一下大盛!
笼罩在脖颈之上。
一颗大好头颅成型了!
滴血重生!
虚幻的血色长河一卷,将冥河的身子吞进,最后一刻,他像是又感应到了什么,微一回头,那双眸子朝着某一处虚空看去。
旋。
身子便消失了。
……
某处。
湿婆收回法域,眼神看向放下弑神枪和冥河大战的方向,面色难看到可怕。。
好恐怖。
不是那两个小贼逃跑的方向么?
那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