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弄了些金银花、甘草、胖大海,沏了一壶茶。
“安安,知道我刚刚泡那些药材是干什么的吗?”
安安看了看壶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那些都是润喉的,你今天嗓子不舒服,就喝这个茶,少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说完安安想起来要少说话连忙捂着自己的嘴,都把南瑾逗笑了。
“少说话,不是不能说。”
南瑾让安安在前院先坐着,她快速把自己的碗给洗了。锅不用洗,因为里面还有给小白留下的饭。
小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就算是讲究一把,解决个人生理问题,这也该回来了。
南瑾倒不是很担心它,毕竟以它现在的身姿和体内强悍的狼的基因,估计没什么人会傻到招惹它。
其实,南瑾惦记的小白正叼着它昨天偷藏的猎物勾引隔壁村的小花呢。这是它新看上的一条母狗,身姿优美。它正在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她,或者说是用糖衣炮弹贿赂腐蚀她。
南瑾到了前院,教安安辨别草药。在这方面,安安表现出了极高的天分。毕竟,这些药材大部分都是从山里采来的,安安又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
南瑾看认识药材没有什么大问题,转而向安安介绍如何药材的炮制与性味。如果她将来坚持不下去的话,能够学会炮制,也可以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
“你看,唧唧皮我们大家都认识对吧!”
“嗯!”安安点了点头,她在夏天和小伙伴们一块去捉,可以换钱的。
“它的学名叫蝉蜕,你可要记住了。”
“蝉蜕?”
“对,蝉蜕。我们把它从树上或者灌木草丛上摘下,尽量保证完整性,不要弄坏壳。”
南瑾拿出一个炮制后的,一个新鲜的做对比。
“你看,这个是不是有泥土,这个很干净。那是因为我们把这个脏脏的东西洗掉了,洗完之后还要注意晒干。记住了吗?”
“记住了。”安安觉得自己喜欢这个,虽然昨天的读书她也不讨厌,但是她更喜欢这个。
“可以重复一遍吗?”
“嗯……可以吧?”
安安喝过茶,嗓子已经好一些了,只是还是有些沙哑。
“这个唧唧皮叫那个缠腿,”
“不是缠腿,是蝉蜕。”
“噢,蝉蜕。然后摘的时候要整个摘,不能弄烂。还有就是给它洗干净,还要晒干。”这一开个头,安安就越说越顺了。
“不错。”
“蝉蜕味甘咸,性凉,归肺、肝经。”
“蝉蜕味甘,甘……”
“甘咸。”
“甘咸,咸……”
“算了,我们先学炮制。”
安安还太小,系统的理论不好教授。单个单个灌输,连复述都难。南瑾看安安对药物炮制很感兴趣,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不如就先只教授这一方面吧!
这一天,安安一共学会了四种药材的炮制。尤其是蝉蜕,她还亲自上手洗了洗。虽然刚开始她洗的慢,一着急又把握不住力度,把它的壳壳给弄破了。但是她现在可以骄傲的说,她已经学会了。
之后她还亲自将它们一个一个摆在竹篾上,给它们充足的被阳光照到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