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快点,这奴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拉个车都慢成这样,快点!”
“你别说,今年我这奴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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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前边那是个什么东西。”赖老三眼神儿不大好指着前方一飘一飘的红布绸似的东西问他大哥。
他大哥这会儿正高兴着,十里八乡的,被他们打劫了个遍,这年头逮人废的和个什么劲儿似的。
这次得了个准信,一准有人打这经过,两个月总算来张了。呸!唾了一口唾沫抹抹刀刃,擦得刀子锃光发亮,等会大一刀下去能宰俩。
他对赖老三的话没放在心上,回的也心不在焉。
“看什么玩意儿!这会儿王田那伙还回不来,给我好好盯着,其他的别乱七八糟的关注。”赖老三什么都好,对他尤其言听计从忠心的很,就是眼神不好,喜欢瞎咋呼,好在看人还能分辨出是不是个人。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拿个个刀都能晃悠,这放哨的活计就交给他了。
他娘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要不看是一窝生的,他早剁了赖老三了。
指尖拉了拉身上的红布,因为身量问题走的很慢,只是迈过一截稍高一点的树枝都要浪费些许时间,废老大的力气,身后的红布条也随着身子一起一伏,丝毫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危险。
终于出了森林。干支之尽量避开人,向前走着,结果忽略了当前她自己的脚力,天快黑了,也没看到最近的人家。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她又不认路。
她现在的模样不适合出现在人前,被人发现也很危险。
干支之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里距离森林近,被人当成怪物,她也能跑到里面躲人。
森林是她最熟悉的地界。
她“胆小的儿子”要是出来森林找她,也好找。
干支之便打算回到之前那几个人给她刨的坑里去,睡一晚。
不想等回到坑,天已经这么黑了!
而这边赖老三再揉揉眼,就看见那飘荡着的红布条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这已经凉凉的夜色里,他突然感觉有些心凉了。
这应该不是他眼神儿不好的原因吧,他往常还是能看见人的,可是现在是真的没看到人,只看到个红布条在自己向这边走!
“哥。”赖老三叫赖大,听见弟弟颤抖的声音擦刀,赖大手里,擦的刀子越发锃亮,月色下透着锋利的光芒,杀意四起!等会保准一刀子砍下俩人头,哈哈。
“弟,冷了?先忍着,干完这单给你买衣服。”以为赖老三冷了,赖大随口鼓励道,哪想那声音更颤抖了。
“哥!有鬼!”
赖老三看见那走过来的红布条,腿肚子直抖,这周围相当僻静一片大森林,听说每年死在这条路上的人不胜其数,赖老三直接软了。
“哥,鬼,鬼!鬼!”直接破音了。
这软蛋子。
赖大抄家伙一巴掌就要扇过去,“鬼,鬼,鬼,鬼你娘个鬼!你他妈人都不怕还怕个球的鬼!”
赖大被这糟心的气的烦,不想搭理他,可转身就被他的高音吓了一跳。
这一下真吓到他了:“和娘们儿似的鬼叫个什么。!”赖大骂骂咧咧,提着刀像是要杀人。
从山坡后走到赖老三的身后,顺着那声音一瞅,赖大脾气没了,看清那东西,心一缩,那道路中央怎么有个红布条自己往这边飘?
拿起大刀,刀柄上的穗子,一动不动。
没风!
这大半夜的。
赖老三见了想要再次尖叫,赖大拿刀:“闭嘴!”
赖老三见赖大生气怕他哥一生气六亲不认把他给杀了,但上牙打下牙依然磕个不停,这哆哆嗦嗦的声音,搞得赖大心烦同时有些心慌。
可他是老大,忍住内心暴躁想杀了人的冲动,那可是他弟!,赖大面无表情,摸了摸刀子,对着已经下软的赖老三道:“去后面藏着。”声音有些不耐烦,是人是鬼他一探便知,说着便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