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贤笑着招呼小二上几个特色菜,分别是云洞岩盐鸡、金定鸭、白礁牡蛎、角美缢蛏。竺妙只要了一大碗白饭,就着白饭用膳。
在他们问话期间,两名大汉眼中散发精光,多瞧了几眼,吩咐小二再上几坛酒,又自行吃喝。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小二端着四盘菜肴,手臂上拎着三坛酒上来了。他先将菜肴放下,再提着酒往窗边走去。异变突生,这小二运劲将酒坛往两名大汉头顶一抛,从袖中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那刀尖闪着幽光,明显淬了毒,直刺而去。
两名大汉掀桌,酒坛在半空中碎裂,酒水洒了满身满地。烈酒迷住了他们眼睛,一时无法睁开,只能闭目闪躲。那道长始终挡在大汉身前。
木桌撞在小二腰上,一时阻拦住前路,他一脚将木桌横踢过去,又回首将匕首疾射而出。道长一甩拂尘抵住木桌运气,桌子立时四分五裂,碎片乱溅。同时,大汉耳朵微动,侧身避开疾风,匕首深深贯穿了木窗,他一抹脸上酒水,大步流星,伸手擒拿敌人。小二后退几步,拿起旁边空桌上的茶壶,向外一抖,一股热气腾腾的茶水如银线朝两人双目射出。
那道长双腿分开运气下蹲,手持拂尘以空气转圈画出太极图案,半空中太极图案旋转不止,将茶水阻挡,热气发出滋滋声,一滴不漏反射而回。小二呼唤一声:“公子,救我。”引开两人注意,趁其不备翻身下了楼梯,瞬间消失不见。
两位大汉留下一言:“请诸位留在此处。”语毕分别从窗户,楼梯翻身追去,未寻到人影。只在后厨房发现二三被打昏绑住的男人,舀一瓢水浇醒,男子们哀声求饶。原来他们是本饭馆店主及帮工,早晨脑袋一疼就被打昏了,也没看见是何人所为,方才醒来就看见两名大汉了,关于刺杀之事什么都问不出来。
前后搜索不过片刻功夫,徐靖贤等四人见此,放下银子转身欲走。那道长一甩拂尘,拦住几人,冷笑一声:“诸位还没交代清楚,想走,没那么容易。”
“误会,我等并非那人同谋。那是小人污蔑之词。”徐靖贤行礼道。
“口说无凭,难以自证。兹事体大,贫道只好请诸位留下。”道长虎视眈眈,拂尘如丝缠向对方。
“那在下只好领教一下道长高招了。”徐靖贤跟伙伴对视以之安抚,一人迎身而上。另外那位大汉则双手抱臂,悠然的靠在楼梯口,监视余下的几人。看他神色似乎对道长十分有信心,丝毫不担心。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小僧等人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竺妙小和尚急转着佛珠,面带急色,连珠发炮般解释,“佛家有五戒,即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这五戒是佛门弟子的基本戒律,不论何人何地皆应遵守的。”
那大汉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拿起一坛酒痛饮,笑道:“小和尚修禅宗没学到静心之妙吗?何不静观其变。”小和尚继续念经,他便听若不闻,置之不理。
道长拂尘一扫,掀翻几张方桌,徐靖贤飞身而起,脚尖点在桌上,将方桌几张垒成一堆,一踹推到墙边,整个饭馆顿时空空荡荡。
道长那拂尘如钢丝席卷而来,徐靖贤旋身用噬灭剑绞住竟然一时绞不断。道长一掌拍来,徐靖贤后退几步用衣袖卷住方桌上的几筒木筷,木筷如飞蝗刺向对方。道长飞起闪身,徐靖贤趁势顺时针挣脱拂尘,那木筷钉入墙壁寸许。
不料道长在半空中转身,拂尘长丝从后背击飞徐靖贤,他身如破絮撞碎侧面窗户,跌落在石板路上。路上行人纷纷闪避,空出好大一片场地。孟星河等人也急忙跑上二楼观察。
道长手持拂尘追来,卷向他血海穴。徐靖贤剑尖点地斜飞躲过,双方又过数十招。
道长功力颇深,对敌经验老练,原地一个转身,拂尘从匪夷所思的方向袭来,扫中徐靖贤腰部,将他摔落在地。道长如老鹰扑兔跃起,拂尘又急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