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也又问道:“还有其他的消息么?”
燕小飞点头:“嗯,这镇里遭遇这种惨事的,其实不止夏兰一个人。
前前后后共有五名女子,和夏兰的遭遇如出一辙。
都是即将临盆时,被苏子异破肚杀婴取血,惨烈死去……”
徐也搜寻着原主的记忆,一个邪恶血腥的词语跳了出来。
徐也不由喃喃道:“心血通冥……”
燕小飞那稚嫩的面庞上,闪过一丝骇然:“对,看这情况,苏子异恐怕是在修邪术‘心血通冥’!”
心血通冥这门邪术修炼的伊始,需要五滴婴儿血,五滴孕妇血。
这五滴婴儿血,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凑合。
要取自和自己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后代,且必须是还未出生、但已经具有活跃的灵识、健全的躯体的纯净婴儿血。
这样才能保证婴儿血,十分充盈有活力,未被污染。
然后用这十滴和自身息息相关的血为引。
需要经过二十一天斋戒和焚香沐浴。
每日都要朝西方摆祭祀坛,供奉三牲,念通冥咒。
二十一天后,便能够传声幽冥,召唤来强大鬼仆,为自己使用。
若让苏子异心血通冥大成,那就是大祸害。
有的撼天卫血气方刚,听得一脸愤然,道:“难道这苏家,能只手遮天么?”
燕小飞无奈笑道:“这开渔镇地处偏僻,是天高皇帝远。
苏子异的父亲苏清松,那是前任的瑶州府知府。
苏清松致仕后,就回到了老家开渔镇,当了这儿真正的土皇帝,你说的只手遮天,来形容他是再恰当不过。
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能在镇衙来去自如么,因为……”
“……衙门被屠了!”
“什么?!”
一众撼天卫听得瞠目结舌。
苏家也太胆大妄为了,镇衙再小,也是大鸿的官府。
屠官府,不是谋逆么?
苏清松身为前任知府,恐怕最明白不过了。
想必是因为镇衙派捕快去县里报了信,泄露了开渔镇的事情,引来了烈阳县的目光,惹得苏家这个土皇帝不高兴了吧。
而且,即便日后县里问责起来,苏家也能顺利把屠衙门的事情推给青肚婆,合情合理。
看来这情况,比徐也刚才的想像中还要严峻!
苏家既然知道有捕快去县里报信,也能猜到县里会派撼天卫过来。
自己若不主动出击,说不定会落于被动的境地。
所以此事不能拖,越拖下去就越为不利。
徐也问道:“苏子异这些天有露面么?”
燕小飞摇头:“这苏子异向来作恶多端,这十多天却如同消失了般,没个人影,莫非……”
燕小飞的话中意,大家都听明白了。
肯定是他修心血通冥,已经到了关键的阶段,正在斋戒沐浴、祭祀念咒。
众人都看向徐也。
“走!”
徐也一声令下,带着五名撼天卫走出破旧城隍庙,沿着枯败的树林,走上小路,又明目张胆跨上大街,大摇大摆朝苏府走去。
几名撼天卫都不明所以,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么八面威风过去,不是打草惊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