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不禁失笑。
“别闹,今天有空,外面太阳也不错,咱们把床单被套拆洗晾晒了,顺便把娘、弟妹和老三那边的都一起弄了。”
有了这样的小插曲,岳家头顶上的乌云也像散开般,重新恢复和屋外一样的大晴天。
男人们从河边挑来一缸水,妯娌二人将旧床单被罩换下来,一一浆洗干净,再齐心协力地拧干。
忽的一声,布料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挂在院里的晾衣绳上。
等大部分的活都干完,被放在旁边小篮子里的岳晴晴开始小声哼哼。
张莹立刻明白了。
“这是要解手呢。”
王晓妮满脸羡慕,“晴晴太好带了,尿尿和大解都能想办法知会大人,从来不会尿在床上,真懂事。”
比起来岳小虎可就费太多心了,另一条晾衣绳上挂的都是他的尿布。
张莹满脸温柔地抱着闺女,还没来得及谦虚两句,门外就响起让人厌烦的声音。
“懂个屁,要真听话早上也不会干出那事了,我看就是一个灾星。”
说话的果然是隔壁的周二狗媳妇。
岳家的院子和她家离的很近,关系却格外恶劣。
听建东说是因为二狗媳妇嫁到周家后,想着隔壁寡母能占占便宜。
偏偏林春菊性子刚硬,眼睛里不揉沙子,几番来回后二狗媳妇不但没占到便宜,还被抓住打了两顿。
这仇就算结下了。
平常张莹根本不会和她搭话,涉及到女儿却忍不了。
“你胡说,我家晴晴才不是什么灾星。”
“不是才怪,今天要不是她……”
二狗媳妇叉着腰,趾高气扬地还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
定睛一看,竟是章村长的大儿子。
“出事了,谁家有挖沟渠的男人,快去坝上看看,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