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门中那份情报,给予任秋的评价是,堪比半步筑基,已然炼出铁皮金骨,他初始还不信,一个无门无派的武者,怎么可能有这般成就。
现在,他不得不信了。
……
“怎么回事,张涵俊怎么会出现在场上?”
楚中雄眼神含怒,按住桌子,硬生生在钢木板上无声无息印出一个手印,让几个汇报的弟子不寒而栗。
“楚值守,吕家那位大小姐来了……”
“吕欣?”
楚中雄面色一变,久久不语,冷哼一声道:“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们也是才接到消息,人已经在观众席上,您看……”
“算了,既然她来了,人保不住了,可惜了一个横练天才。”
楚中雄摇摇头,挥了挥手打发人离去,站在原地沉思一会,很快就把这事抛在脑后。
吕氏在赤练宗有些实力,他虽然不惧,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得罪,人家给他面子不在中等武斗场上出手,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赤练宗不缺天才,而且是一个即将被打死的天才,只能怪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冲击高等武斗场,倒是可以保一条命。
……
“一定要撑下去啊……”
吕振兴坐立不安,死死盯住场下,他倒不是在意任秋性命,而是在意自己名声,自己打不过人家,就搬来自家姐姐出面,可以想象得到,今后自己会被怎么看待。
“这小子,有点实力,难怪你打不过人家。”
吕欣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场下缠斗的两人,略有些吃惊。
张涵俊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哪怕在赤练宗下层弟子中,也是小有名气,没想到这么久,也没能拿下任秋。
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无门无派的武者,能有这般强的实力?
“赢,赢了?”
忽地,自家弟弟一声惊呼,其余几个赤练宗弟子也纷纷站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下面。
“废物~”
吕欣面色难看,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
“怎么可能……”
张涵俊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但胸膛处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几乎可以看见跳动的心脏,鲜血如喷泉似的流出,很快沾染地面一大片。
任秋也不好过,胳膊被打弯,稍微用力就痛,胸膛更是深陷,涌上来的鲜血被他硬生生压回去。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输了。”
任秋走了过去,感受到身上忽然出现的几道凌厉杀机,回头一咧嘴,一拳轰下。
啪~
如同破碎的西瓜,鲜血炸飞,张涵俊身子抽搐,很快就没了生息。
“你要打死我,那我就不能手软了。”
任秋站起身,甩了甩手中沾染的血渍,丝毫不在意锁在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杀机。
几个赤练宗弟子,面色铁青的过来,收拾张涵俊的尸首,看着任秋一句话也不说。
任秋没有继续武斗,选择离场,进入休息室时,一个个赤练宗弟子看他的眼神非常怪异。
摇摇头,走出了武斗山。
晚上,左向偷偷摸摸的来了。
“任兄,你为什么要杀张涵俊,你都赢了,最后那完全不用出手的。”
“他受人所托,要杀我,我自然不能留手,否则下一场死的人就是我。”
任秋清理着身上的伤口,瞥了眼左向:“你特地过来,责问我的?”
“不是,我和张涵俊又没有交情,管他死活,主要是啊,我听说许多师兄暴怒,要亲自下场……”
“那就来啊。”
“你……算了,我说不动你,你自己小心点吧。”
左向面色有些难看,看了眼任秋,匆匆离去。
任秋叹了口气,看样子又失去了一个朋友,不过他不后悔,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今天他不杀张涵俊,只会让其他人越发肆无忌惮,最后死的肯定是他。
至于武斗场之外,以赤练宗的名头,是不可能用下作手段的,一旦传出去,其他门派和宗族可就看笑话了。
最多也就在武斗场上,多安排一些强力的武者出手,但他不正是要这样的效果么?
“任兄,你看到没,在宗门和朋友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宗门……所以,你可以考虑,拜入我剑谷门下。”
孙正从阴影中走出,他一直在这里,只是心焦的左向没有发现而已。
“剑谷和剑池,有什么关系?”
“我剑谷开派祖师,乃是剑池的一位无上剑道强者,总的来说,算是剑池的分支宗门,但也不逊色一流宗门。”
“再说吧,先不急。”
任秋摇摇头,不愿继续谈论这些事,不论是剑谷,还是剑池,等到了那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