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昨天李道长真是在铜仁山见了那位少年一面就预测出他会在九眼桥跳河的事?
所以提前买了竹竿、尼龙绳,绑块石头丢在河里假装钓鱼,实际上是在等那位落水的少年?
“世界上真有人能未仆先知吗?”,赵雨石双眼迷茫地呢喃道。
“呵呵,以前有人这样说,我是不会相信的!但经过这几次的事后,我却是有点相信了!”
“可惜啊!李道长对我们有天大的恩情,我们却没有拿得出手来感谢人家的礼物!我用自己吃饭的本事,在天柱山山画了三天时间,画了一幅天柱山居图,想送给李道长当礼物,可却在门外见到了一幅李道长丢弃的废画,但就是李道长废弃的画,艺术造诣都要比我精心准备的要胜出很多!”
陆远行是画坛的后起之秀,青年画家的领军人物之一,谈到李天然却颇为落寞。
“废画?还在吗?”
赵雨石把他昨天买的画带过来了,本意见李天然或者李天然的师傅,就想探讨下元画的创作技巧,听陆远行说他们捡到了一幅废画,就想把两幅画放在一起对比一下。
“在的!”
阮琼音跑到自己的卧室里去把画拿出来,铺在侧面餐厅一张长长的餐桌上。
陆远行也从车里把他昨天买的画拿出来。
“赵老,这幅画是?”,陆远行疑惑地问道。
“这幅画就是李道长画的!”
赵雨石将餐桌擦了又擦,之后才把画展开铺平。
“咦,两幅画差不多!”,阮琼音心喜地道。
“有些细微的区别,但是又说不出来!不过明显感觉二爷爷拿出来的这幅画更吸引人一点!”
赵施然尽管性格上有些自以为是,但艺术修养上却是几位同学中最好的。
“两幅画在墨色的处理上有细微的差异,赵老拿出来的那副画多了种情怀寄托,而被丢弃的那副画则是少了这种神韵,一幅画是有情的活物一幅画是无情的死物,两者看着相似在艺术造诣上却有天壤之别!”
陆远行端详了良久,神情庄严地点评道。
“哈哈,小陆还是不错的,难怪老王经常夸你!那副废弃的画,在艺术上同样达到了极高的造诣,可却还是没有超脱匠的程度,我这幅画里却蕴含着创造者对长生的向往,这种情怀的寄托已经具备有成为传世名画的潜质了!”
赵雨石买了李天然的画,却没有人来和他一起欣赏,听到陆远行的话后爽朗地笑道。
“我昨天见到李道长丢弃的废画,只是觉得李道长是真正的天才,但尚还在能理解的范畴之内,今天见到赵老您手中这幅,才发现用天才来形容李道长都有点乏力了!纵观历史,在李道长这个年纪,有这种才华的人,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啊!”
陆远行昨天还能生起在将来超越李天然的心,可现在却连这种想法都没有了。
“走”
“上山!”
“咱们去拜访下李道长!”
赵雨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李天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