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嬷嬷又重重朝她磕了几个头。
声声泣血,字字诛心。
“自那之后,老奴便以性命起誓,今生就算豁出去一条命也要护得殿下一世安康,绝不做出任何对殿下有害之事!
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桑茶撑在桌上,扶着额,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心情平复下来了,她才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顿了顿,又道:“额头上擦点药。顺便,再帮我办件事。”
风修然的事情还没解决。
片刻后,萧嬷嬷朝她行了一个大礼:“——是。”
待人走后,桑茶才趴在桌子上消化方才所听见的这些消息。
据原主所调查得来的,容贵妃一家确实死于皇上皇后之手,如今听来的这些,倒也比较吻合。
如若,容贵妃不曾入过宫,也不会是这般下场了。
静了片刻,桑茶拿出那支血玉短笛,不知为何,上面流动的朱血色泽仿佛更为鲜活了几分。
“……覆灭皇室啊。”
一支君骑。
足矣。
*
书房内。
凤无泽坐在桌前,脸色阴晴不定:“回来这么久,她就不曾问过爷?”
白越大气不敢出,“呃……是,公主回房后就将萧嬷嬷叫了去,现在好像还在谈什么话。”
为什么主子的感情纠纷也需要他这做下属来承受。
“还在谈?”凤无泽阴恻恻地盯着他。
白越不敢撒谎,实话实说:“……对。”
“哼!”
白越身子抖了抖。
还以为自家主子会折磨人,结果,他哼了一声,便从后方书架上取出一本空册子,提笔开始写什么。
白越不敢多看。
但很好奇。
这种情况下爷会写什么?